面,一會又扭過頭來看她,重複著這樣的動作,雖然奇怪,但也挺是好笑。
“為什麼你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變?”高玥打趣他。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是原來那麼年輕帥氣嗎?”安曲成說完哈哈一笑。
“我的意思是說你還是以前那麼二。”高玥幾乎吼道。
兩人一見面就掐架,似乎是某種天性。
過了一會風停了,海面也平靜下來,天氣不太好,起了點濛濛的霧,大海旁邊的建築物看得不太清楚,安曲成扭頭看著高玥,似乎有心事,當高玥側頭看他的時候,他又緊急地避開了。突然他又神經質地哈哈大笑起來,“張鑫彤那傢伙找男人了沒?”
高玥淡淡一笑,安曲成又繼續說,“哎呀,你看我都好久沒有回京海了,變化真大啊,我爸爸一直催我回來,哈哈……”
“你爸爸讓你接手公司?”高玥問。
“不是啦,只是先讓我到公司實習,也沒說要給我。他還年輕,我還想請他勞累兩年。”安曲成撓撓後腦勺說。
“你爸不是說要把業務都轉到彭海嗎?”
“這個啊……他在彭海那邊辦的專案不太順利,遇到一些問題暫時停工了。”頓了頓安曲成又說:“彭海城市太大,競爭力強多了,我爸的意思是暫時還留在京海做幾個專案。”
“嗯,是的啊。我母親前些年也是想去彭海做專案,都準備了兩年,把策劃案做好了,卻不想……”
“高玥,對不起,李阿姨去世我都不在,真的很對不起。”安曲成的聲音低沉,帶著無比的歉意。
高玥笑了笑說,“沒什麼,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那時候她身邊還有高鳴笙,高鳴笙是她接受母親去世唯一的支撐,可是現在連高鳴笙都不在自己身邊。
“高叔叔呢,他身體還好嗎?”安曲成問。
“他……”聲音裡夾著太多的淒涼和無奈,她真的無法開口。
安曲成並不知曉一切,雖然韓蕾蕾在京海,但有些關於高玥的事情她也不是完全都跟他說的。但韓蕾蕾說得最勤的就是高玥跟了曹均源,高玥做了曹均源的女人。至於用意何在,安曲成心裡最明白不過。
安曲成的心裡也在猶豫,他不知道有些難以啟齒的話題在高玥面前還能不能笑著問出口,譬如他最想知道的關於她和曹均源先生的事情。
也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高玥對安曲成的心思還是多少能猜到一些,估計安曲成今天不親自問出口他是不會舒服的,於是高玥說:“我和蓸均源先生在一起了。”話說得直截了當,倒有些像他們小時候說話的風格。
“你怎麼變得不道德了,你是看上了曹均源什麼?”安曲成也直言不諱。
“他的錢,他的權……他在京海所擁有的一切。”高玥望著模糊的海面幽幽地說,“他可以給我的是擺脫金錢的困擾。”
“世界上有錢的男人多的去了,你幹嘛就跟著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你不是喜歡李奇洋嗎,怎麼就沒等李奇洋?”
刺痛扎進了心底,她對他吼道,“不要跟我提起李奇洋。”
安曲成驚住了,高玥的兇悍他從小就見識過,只是這次他看到那是傷心的怒吼。
“我知道你的公司出現了狀況,我打過電話給我爸,讓他幫你一把。當我知道李奇洋回來的時候,我想你應該有個依靠了。”
“韓蕾蕾告訴你,高氏公司要破產,韓蕾蕾告訴你李奇洋從國外回來了,韓蕾蕾又告訴你,我跟了曹均源先生,我出賣了自己對不對,這些都是她告訴你的?”但是韓蕾蕾沒有告訴安曲成,李奇洋是帶著一個女人回來的。
“你為什麼不等李奇洋。”安曲成似有埋怨的意思。
“我討厭李奇洋,討厭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以前也許我就討厭很多人,但我對他們的討厭絕對不會超越對李奇洋的討厭,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憑什麼要等他,憑什麼?”她的身子在寒冷的海風中瑟瑟地發抖,扶著欄杆的手又順著欄杆漸漸滑下。她哭了,在安曲成面前,她也顧不得現在的形象盡情地哭,哭得鼻子紅紅的。
安曲成不知道高玥是經歷了什麼使得她換了髮型變了裝束,還是她本身的成長或是李箬然去世的刺激?
他向來是見不得高玥哭,除了她哭起來髒亂難看外,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也會心疼。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他對高玥的瞭解不會是現在看到的樣子。
“別哭了,好妹妹。”他拍拍她的背脊,倒像足了大哥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