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二哥吧。若他們兩位看不上,就送去大漠犒賞三軍,再沒人要,記得處理乾淨。”語速悠然不迫,旁人看來倒像是在閒聊家常。
陰風從左邊飄到右邊,我不住打個冷顫,果然是狠角色,思想先進了幾百年都趕不上他絕。“呃……是。”說完我馬上推出危險區域,刻意與他保持五步之遙,避免被他濃厚的殺氣給掃到。
“你們,你們瘋了!我,我告訴你們……”肥女嚇得三魂七魄飛了一大半,顫著音還想罵些什麼,結果被臉色蒼白的麻臉連拖帶拉的扶走了。
“姑娘你沒事吧。”我轉身走向女孩。
她搖頭,水汪汪的大眼睛依舊警惕的盯著我。
我哀嘆,我已經無形象可言了,就算臉上刻滿“我是好人”也不見得她會相信。
“貝弟,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還不快去把衣服換回來。”妖精勾唇,一臉慈愛。“姑娘莫怕,小弟不懂事但並不是壞人。剛才一時情急才口不擇言,其實兄弟幾個都是讀書人。”
我抽氣,搞了半天就為了讓我演一丑角來配合他英雄救美?果然有做壞人的潛質!
“姑娘受驚了。”這時老八和十四也趕來湊場子。一個風姿秀逸,但冷冷的氣質卻拒人以千里;另一個則是如沐春風,令觀者無不為之沉醉。
這還有沒有天理?一窩出來的都演正角,我演黑臉不說還非得弄得滿身寶氣,只差沒把梳妝檯嵌裡頭。苦的是我,醜的是我,最後錯的還是我?!呵,無恥到諸位仁兄這樣,也算藝術了。
“還不快去換了!像什麼樣!”十四冷聲,緊皺的眉頭掩飾不住心中的怒氣。
我冷諷,是現實的社會,毀了我一個做好人的機會。“兄長不常教育我萬樂淫為首嗎?”
“胡鬧!”老八和十四異口同聲。
瞧這戲配得,得奧斯卡都沒問題吧。“他爺爺的我不幹了!”我氣憤地摘下彩球就要往地上砸。
“貝兒。” 妖精琉璃般的媚眼一抬,唇邊綻放絲絲寒意。“這些東西價格不菲吧,要是摔壞了那什麼賠人家呢?” 他不善的揚眉,狹長的眸中忽掠一道幽光。“聽話,快給人家還去。”
“我……”剛想還嘴,可惜聲音再次中斷於某人過於陰毒的目光之下。“瞧九哥說得……小弟說笑,說笑。”第三滴汗自額間滑落。
妖精不再理我,轉而面向女孩。“姑娘。”他俯身,輕輕將飄落在女孩臉側的髮絲攏去耳後,又遞上一塊繡著寒梅的白娟,飽含憐惜。“小弟魯莽,如有冒犯之處為兄自願代罰。”
“公……公子……沒,沒……”女孩臉紅如櫻花色澤,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夠狠!我今天算見識到了什麼叫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姑娘家住何處?若不介意,就由我們兄弟幾人護送你回去,以防半路再生枝節。”老八淡淡,儼然一副我是正人君子的模樣。
“嗯……我……”姑娘臉頰飛起兩抹紅暈,來回擰著胸前的菸袋,似乎難以開口。
“十四,先帶貝弟換回衣服,一會兒過來回合。”老八默不作聲的向妖精使了個眼色,然後一一安排開來。
“嗯。”十四應聲。右手一掃,獵鷹攫物似地箝住我的右臂,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拉走,直接拖回了首飾店。
………………
“這麼利用我,你們還是不是男人!”一進店我立馬憤怒的扯下彩球,寶衣一股腦的全都拋給老闆。
“做大事難免要有些犧牲。”十四雙手環胸,回答的中氣十足。
我滿目怒火;狠盯著他:“你們怎麼不自己去獻身!還有,今天必須給我換房!”
“九哥懂醫術能照顧你。”
“毛手毛腳是哪門子的照顧,我跟你住不一樣。”
十四一頓,尷尬的撇開頭去。“你亂說什麼!誰稀罕和你一起,九哥才不是這麼隨便的人。”他的臉頰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雙手不停的摸著腰間的綢帶。
“黃婆賣瓜!你九哥不是隨便的人,他隨便起來就不是人!那傢伙給他一個姑娘,他就可以創造一個民族。”
十四嗤笑。“你又不是女人,怕什麼。”
“我……反正不喜歡。”
“那也沒辦法,八哥說了,一路讓九哥照料你。”
“不要!”上帝啊,我不過是個庸庸碌碌的女人,從小目標簡單明確:10歲天天向上,20歲遠大理想,30歲發奮圖強, 40歲基本定向,50歲處處吃香,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