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唉喲,你幹嘛打我!”
胤禛在我額上敲了一個響亮的爆慄,悠閒的彈了彈手指,“皇額娘就是這麼回答我的!當時我五歲,現在你差不多十五了,更該打!”
“討厭,居然捉弄我!”我哭笑不得的捶了他一拳,“你是在說我現在的智商和你五歲時候差不多吧!”
胤禛翹起腳來,搖頭晃腦一臉得意,“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氣得嚯嚯磨牙,“你這人真可惡,要是胤禎一準兒告訴我了!”
“你比我五歲都還不如,我哄你你也肯信!”胤禛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大哥比我足足年長六歲,等我能記事的時候,他都快開衙建府了!當初的惠貴人早已成了惠妃,而且是如今這半紅不黑的狀況。你問我,不等於問和尚借梳子嘛,我五歲也不會冒這種傻話!”
“可是……按理說……”突然我靈光一閃,想起《康熙秘史》裡面的某些橋段,“胤禛,你說惠妃年輕的時候該不是和她的表兄納蘭性德有什麼吧?會不會皇上是因為聽說了什麼,所以才故意冷落她?”
“越發癲狂起來了,打哪兒聽來這種大逆不道的渾話!”胤禛有些薄怒的將裹冰的帕子扔回桌上的銅盤裡,用力戳了戳我腦袋,“你這玩意兒是擺設嗎,哪有表兄妹同姓的!”
“表兄妹就不能同姓嘛!”我縮回腳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分辯道,“萬一他們是姨表親,又湊巧都嫁了納蘭家的人,不就既是表兄妹又是堂兄妹了麼!”
“你的想象力還挺豐富,這番故事擱在他爹明珠身上還差不多!雖然他們年紀是差不多,可惜惠妃是納蘭性德的堂姑姑,郎中索爾和的女兒!”
胤禛冷笑一聲,“所以現在該死心了吧,少做你的才子佳人夢,姑侄**,這種無稽之談也只有你會裝進腦子裡去!我說這種風月之事,你怎麼不扣到溫禧貴妃和你阿瑪頭上去,沒準兒你還是他們的私生女,老十同母異父的妹妹呢,真是瘋女人!”
“少把我阿瑪攀進來!”被他一通臭罵,我覺得丟臉極了,“這能怪我嘛,都是這些編劇胡編亂寫!”
胤禛掐住我肩膀追問道,“編劇?編劇是誰?”
“呃……一個姓邊,名聚的人!”腦筋急轉彎,我容易嘛我!
胤禛死咬著我不放,“在哪兒認識的?”
我嚇出一身冷汗,對答如流道,“以前在家的時候,偷偷溜上街碰巧遇見的!”
胤禛突然抓住了一個漏洞,“你不是說以前的事兒,統統不記得了嗎?”
“我……我是說我進宮以前,醒來以後的事兒了!”我心虛的別開臉去,“四十四年正月十五,就是我第一次遇見胤禎那一天!”
胤禛抓我的力道猛然加重,一個翻身打挺,狠狠將我壓在身下,咬牙切齒的說道,“難怪你記得那麼清楚,凡是同他有關的事情,甚至於這種小事兒……你、你全部放在心上!”
“我……我……你放開我,別玩兒了!”被他透出兇光的目光一盯,我開始奮力掙扎,“你說過不碰我的,別嚇我了!”
胤禛彷佛沒有聽見一般,在我身上足足壓了五分鐘,直到我體力不支大聲咳嗽起來,胤禛才起身退到一邊,嚴肅正式的說道,“和他斷了,聽見沒有!”
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我……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乖了,壓疼你沒有?”胤禛聽到我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重新將我攬進自己懷裡,“其實多年前我曾聽見小太監們私底下聊天,說是惠妃與孝誠皇后的死有關,所以皇阿瑪才不待見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可如果那樣兒,皇上為什麼不追究呢?”
胤禛沉吟了片刻,“興許是礙於當時明珠的權勢吧!”
我立刻想到了一條反駁的理由,“那現在距離明珠抄家已經十多年了,皇上也沒有任何懲治她的舉措呀,最起碼也該打入冷宮吧!”
“儍竹兒,別人的事兒不要過問那麼多!”胤禛輕撫我後背,語調溫柔的開解道,“宮裡很多事情的理由都不會光明正大的擺上檯面,只要惠妃沒有做對你不利的事兒,你又何必尋根究底太過在意呢!要明白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靠在他肩膀上喚道,“胤禛?”
胤禛摸了摸我臉,“怎麼了?”
我悶悶的說道,“你愛我多一點兒,還是愛年韻詩多一點兒?”
胤禛沒有從正面回答我,“傻丫頭,這怎麼能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