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奴婢不知,聽爺隨身伺候的奴才講,太子殿下一回來,就徑自去了書房跨院兒那幾間小屋子裡,誰也不讓打擾!”
“他去哪兒幹嗎?”冬梅偏著頭疑惑不解,看了平安一眼,拔腳就走,“走,跟我一道看看去!”
冬梅如今在毓慶宮混得不錯,當班的太監也不敢為難她,冬梅很輕易就進了書房後邊兒的小屋子。剛走到院子裡,就見胤礽雙手交疊將頭擱在圓桌上發呆,目光有些痴傻。
自己正欲上前寬慰,剛一隻腳踏進門檻兒,那呆子居然說話了,冷冷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冬梅一怔,“你、你這是幹什麼?”
胤礽桌子一拍,站起來暴喝道,“聽不懂人話嗎,這地方你也敢進!給我滾出去!”
“你莫犯急,誰稀罕進這賤貨的屋子!我問完該問的,馬上就滾!”冬梅壓住心中的火氣,知道這事兒八成沒辦妥當,不抱希望單刀直入的問道,“那些話你告訴她了沒?”
胤礽垂下頭,緩緩的搖動了兩下,“我不忍心,那樣做太狠了些!要不……算了吧!她要哭鬧起來,我這心裡也不好受!她現在也清減了不少,乾脆讓她和十四弟走吧,走得遠遠兒的,爺眼不見為淨!”
“喲,咱們太子爺還真是情種啊!你心疼人家,人家也得領情才行吶!”冬梅雙手輕拍兩下,輕慢的頜了頜下巴,“你可別忘了,她是怎麼對你的!你的心意她惦念過麼,只怕還及不上十四爺腳上的灰吧!”
“蘭兒也算是的知己!”胤礽痛苦的摁了摁太陽穴,“實在不行,找人盯緊點兒,讓她走不成就是了!只要她不跟十四弟,爺這口氣也算消了一大半了!”
“沒出息的男人!”聽見胤礽有撂手的意思,冬梅一時忘了分寸,破口大罵道,“出去一趟,你又被這狐媚子灌了什麼迷湯……。”
平安在冬梅身後,嚇得臉色蒼白,不住的拽她袍子,“福晉,別說了!”
“混賬奴才,沒得我說的只有你說的!縐你孃的屁,算算統共得了這點兒小道訊息,咱們在那宮女身上花了多少銀子!現在她父母還在宮外養著,整日裡要吃要喝,哪樣兒不得咱們討錢!好不容易撬鬆動她嘴了,現在收手豈不是裡子面子全蝕得精光!”
冬梅揚手就甩了平安一個響亮的耳光,“太子糊塗,你也跟著犯暈!不算咱們前前後後使的銀子,合計十個黃花大閨女賣進窯子裡也不抵這個數兒!光是那舒舒覺羅。晚杏那邊兒,花了多少精力和口舌才讓她舍了那個大丫頭!”
胤礽聽了冬梅罵平安的話,將那剛才心裡的柔情壓下去一些,“你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爺只說暫時再想想而已,看你咋呼個什麼勁兒呀!”
冬梅知道不能將他逼得太狠,點點頭俏笑著偎到胤礽身邊,一邊在他身上略帶技巧的摩挲,一邊軟言巧語的細哄道,“我的爺,也是冬梅剛才急切了些!可妾身還不是為了你好,知道你把她看得跟仙女兒一般,不搞到自己手上能安心嘛!妾身即是你的人,總是想要費心讓你償願,爺可不許怪人家!”
看著冬梅水盈盈的大眼睛,胤礽止住她在自己身上亂碰亂觸的小手,心底深處一股憐香惜玉之情,吻了吻冬梅生香的臉頰,“乖了,別在這兒亂動!你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吧,當真想要咱們晚上回房去弄!”
“哼,你就怕汙了她屋子是吧!”冬梅委屈的癟癟櫻唇,拒開胤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嗤笑一聲,“你也省了那撂開的心思吧,終歸是不可能的!如今不過才見了一面,回來就像丟了魂兒似的,她往日的好處全跟著回來了!
如此念念不忘,當真她和小十四走了,你這廂捶胸頓足、後悔不迭,有誰來可憐你,還不得拿我撒火兒!別怪我沒提醒你,當真走了,你們可是一輩子不能再相見了,你捨得嗎?”
“我……”胤礽頹廢的搖搖頭。
“這就是了!”冬梅得意的顧盼一笑,站起身來從背後貼在胤礽身上,嫵媚的在他耳邊輕喃,“留下她跟小十五琴瑟和鳴,以後國宴、家宴,整日裡舉案齊眉、添丁進口給你看,往後有得你捻酸吃醋的日子!
照妾身說,只要斷了十四爺那頭,十五爺根本不能成事兒!你可是當朝太子啊,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弄到手上,就說喝醉酒認錯了人,一推二五六!皇父總該不會把你碰過的女人拴給小十五吧,那道聖旨不等於一隻空文,另捻好的重新拴給十五爺就是了。
女人嘛,你也經歷多了,只要身子給了你,任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