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只考慮你一個人呀,東宮裡還有成百上千條人命呢!”見他又在鑽牛角尖,我只得苦口婆心的開導,“你是兒女的阿瑪、是妻妾的丈夫、奴僕的主子,怎麼可以如此任性哩!我知道你心裡苦,可眼下不是爆發的時候,收斂著些吧!”
“咳咳。。。。。。” ;背後穿來一陣咳嗽聲,過來的正是冬梅,請過安後便笑嘻嘻的邀請道,“蘭格格來得整好,太子妃讓我請爺回去用膳呢!既然碰上了,你也一併過來吧!”
“不了,我還得回去看著芸絢呢!”我原本想試探性的提一下納蘭。春茗的事情,這才恍然想起剛才我是拋下芸絢離開的,說完便轉身告辭趕了回去。
望著我遠走的背影,冬梅忍不住揶揄胤礽,“嘖嘖嘖。。。。。。咱們太子爺可真是個多情種子啊!當真喜歡,何不討回來慢慢疼惜!”
胤礽黯然失望的瞪了冬梅一眼,“胡說什麼,她是十五弟的女人!”
“那又怎麼樣,別忘了你才是太子殿下!”冬梅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若當真喜歡她,那便趁早動手!如果真跟了十五弟,你可是連湯都喝不上一口了!”
胤礽眼中透出掙扎糾結,“可是。。。。。。這法子是不是有些下作啊?”
“這算什麼,堂堂太子爺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氣!”冬梅恨得牙癢癢只臉上未表露出來,要知道當初胤礽就是這樣強迫她的,不動聲色的勸道,“你若當真捷足先登,皇阿瑪大不了就是一頓雷霆訓斥,你自己掂量哪樣兒更值得?”
胤礽抿唇皺眉,仍在舉棋不定的猶豫,“可我整日跟在皇阿瑪身邊兒應酬,哪兒來的時間辦這事兒啊!”
“呵呵。。。。。。這個嘛,妾身願意替爺分憂!”冬梅趁熱打鐵道,“更何況十五弟心心念唸的是那個瓜爾佳。月鶯,蘭兒跟了他豈不委屈!”
胤礽躊躇的點點頭,補充了一句,“你也別太過分了,傷到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可是為了你好!”冬梅裝作賭氣的噘起嘴,“再說蘭兒是我好姐妹,我這麼做也是為她的幸福著想呀,難道你還會虧待她不成!
“行了,回去吧!“胤礽不想聽她繼續說,不耐煩的抬腳往自己氈房方向走。
胤礽與冬梅離開以後,從灌木叢中鑽出兩個蒙古青年,其中一個魁梧的大漢生硬而又好奇的唸叨著,“蘭兒?”
另一個面板黝黑,金環束髮的精壯男子用蒙語嘲諷道,“他們皇室內這些個男盜女娼的事兒,咱們最好別過問!快走吧,十三阿哥吃過飯要與我比箭!”
那個壯漢恭順的大聲答道,“是,大王子!”
。。。。。。
胤礽不過當眾踹了那馬伕一腳,充其量力道重些!雖然這不代表胤礽做得對,但我不明白那麼多人明明親眼看見,卻可以將真相失實的扭曲到那種地步!居然說皇太子企圖截留貢品,被看管馬匹的太監攔阻,一時惱羞成怒竟將人毆至吐血。
這老康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當即令人將胤礽宣召過去,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人罵得狗血淋頭,還揚言要將胤礽送交宗人府與刑部聯辦。要知道截留貢品是死罪,如果當真上綱上線,即使是胤礽照樣吃不了兜著走。此事因我而起,現在胤礽搞成這樣子,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出面向康師傅解釋了。
芸絢自是與我同仇敵愾的,幸好我們這兩個證人的話還算有點兒分量,康熙只是告誡了胤礽幾句,便放他走了。胤礽受此委屈,父子倆的隔閡更加深一層,在我面前又是好一通宣洩。胤礽的女人不少,我真是不明白他為什麼獨獨肯對我說這些推心置腹的話?
說句老實話,更年期歸更年期,我還真佩服康熙的體力。自從六月下旬秋獮正式開始,每日他白天親自帶令那些王子皇孫狩獵,晚上還要熬夜處理京中急遞到手上的政務。要知道他已經是五十四歲的老人了,真真是老當益壯,寶刀未老!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便帶走了營中大量的官兵侍衛,大營當中幾乎天天都是空蕩蕩的,只有最基本的看哨巡邏戒備。雖然康熙並沒有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但我不通蒙語,不能與芸絢一樣陪那些蒙古王妃們磕牙。閒的沒事兒就在周圍騎馬溜一圈兒,次數一多那些隨行的侍衛臉色便開始不太好看起來。
我不想爭這一口閒氣,遂決定究菜式打發時間,好在康熙他們每日收穫豐厚,隨意打賞廚房裡的人一點兒銀子,各種肉類就能夠輕易搞到手,橫豎吃不了餿掉也就浪費了。
一轉眼又到了七月中旬,這日我與芸絢正在吃晚飯,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