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有些過分自大了。
“呵呵,沒想到鄭大掌櫃已經這把年紀了,內力卻還依然這般了得,一點都沒有生疏吶。”
三少爺臉上帶著淺淺笑意,語氣裡也有著些許佩服之情,只是那雙略帶精光的眼眸卻不經意的掃過了剛才大掌櫃離去的方向。
“大掌櫃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跟著老太爺,一輩子都在為同泰祥操勞,確實應該讓他老人家好好休息休息了。可惜這幾年同泰祥的生意越做越大,老爺一個人實在應付不下來,幸好大掌櫃身子骨一向硬朗,這才能夠幫老爺多分擔一些。”
忠叔一張佈滿細紋的臉上滿是愁容,他語重心長的說完這句話後便轉頭看了看兩位少爺,希望他們能快快成長起來,好為老爺分擔分擔家業。
三少爺看出了忠叔的心思,心領神會的朝他略點了點頭。而二少爺雖然一向都和居老爺不對板,但看在忠叔的面子上,也只是有些彆扭的別過了頭去,不作應承也不出聲唱反調。
忠叔略感欣慰的笑了笑,藏在略微深陷眼眶中的那雙眼眸,帶著一閃而過的奇怪神情,從柳若兒臉上掃過。
參觀前鋪的行程被剛才那大漢一攪和,他們四人也不能繼續在前鋪逗留了。一來是因為鹽棧的夥計們正在清掃前鋪,他們在這裡擋著總是不太好的;二來大概是因為大掌櫃已經將剛才在前鋪生的事告知了老爺,所以老爺差了人來叫他們到書房去商議事情。
既然老爺有命,忠叔當然是即刻就帶著他們三人往書房趕去了。只可惜了柳若兒,原本看了同泰祥的前鋪那頗為宏偉大氣、貴氣不凡的裝潢後,便猜想這店鋪的正門必然也如前鋪一般氣勢非凡。可是現在忠叔突然帶著他們轉頭往內堂走去,她一個小小丫環,又沒有說不的權力,只能打消了到鹽棧外去看門面的念頭。
“還不過來給鄭大掌櫃行禮。”
柳若兒一行四人剛一踏入居老爺在同泰祥內的書房,便聽到了居老爺要求兩位少爺給鄭掌櫃問安的聲音。
只見居老爺此時正坐在書桌之後,而鄭掌櫃則坐在左手邊第一把椅子上,而大少爺則端坐在右邊的第一把椅子上。
“墨嵐、墨武見過鄭掌櫃。”
三少爺上前恭敬的對鄭掌櫃行了一個禮,就連一向都頗為玩世不恭的二少爺,也難得的乖乖上前,對鄭掌櫃問了安。
“回稟老爺,最近半個月,這樣突然闖入我們同泰祥搗亂,弄灑我們的鹽,砸壞我們店鋪器具的人,已經不下十人了。老夫以為,這件事背後必定深有內情。”
待兩位少爺都坐好之後,鄭掌櫃便繼續開口跟老爺討論起了同泰祥的事務。
“可有查到這十人的背景有何關聯?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只是那人為何要這樣做。要知道我們同泰祥的鹽,不是他們隔三差五來搗亂一次就能灑的光的。我們同泰祥的客人,也不是會因為他們這樣的小伎倆就給輕易嚇跑的。”
實際上居老爺早就已經開始留意這件事了,不過當初他以為只是有的同行看不過他們同泰祥在鹽業上一家獨大,所以顧了人來砸鬧一番好出出悶氣罷了。可是這一連半個月來,都有人上門來鍥而不捨的搗亂,這就分明不單單只是為了出氣這麼簡單的事兒了,而是純粹為了給他們同泰祥製造麻煩。
“前幾個送去官府的人,全都查清了身家,均是附近的地痞流氓,家中也無妻小,更無錢賠償我們同泰祥損失的市井之徒。根據他們的供詞,都是被一個蒙面男子花錢指使的。這次這個雖然還沒回報,但想必也差不了多少了。老爺,雖然我們同泰祥存鹽有餘,但老被他們這麼糟蹋我們的鹽,雖無關痛癢但也不是長久之計。”
柳若兒站在三少爺身後偷偷的瞄著那鄭大掌櫃的一舉一動,聽這老掌櫃說話,不僅有條有理,而且設想也頗為周到。怪不得能在同泰祥大掌櫃的位置上坐這麼久,原來不僅功夫了得,還頗有些頭腦。
柳若兒一雙澈澈有神的杏眼就這麼偷瞄著鄭掌櫃,鄭掌櫃一介練武之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屋內有一雙眼睛一直都在偷偷盯著自己。只見他說完那番話後,猛的將頭轉了過來,在柳若兒還來不及反應之前,便對上了她的雙眼。
冷冽、狠毒、決絕,這是柳若兒在鄭掌櫃眼中所讀出來的內容。
“這個小丫頭是誰,怎麼也膽敢跟了進來聽我們男人談事?”
鄭掌櫃似乎對柳若兒沒有害怕的避過他雙眼的舉動有些驚訝,但很快他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對著站在老爺身後的忠叔問道。
“呵呵,這丫頭叫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