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一路忙忙慌慌的跑向深闕,扭傷的腳,一陣陣刺痛襲向腦海,孤月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內心的傷痛早已掩蓋過腳上的疼痛。
“令人頭疼嗎?原來我這樣令人頭疼!”紅潤的小臉,此刻一臉青白,猶如死灰!
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孤月的心情,天空竟稀稀落落下起了小雨!
一直不停的跑著,可是為何這一段路程竟然會如此遙遠,明明已經跑了很久為什麼還是沒到盡頭。
許是身體太過疲倦,許是內心太過疲倦,孤月一時脫力,直接跌坐在溼漉漉的地面!
伸手接住陣陣細雨,冰冷的氣息深入手心,更深入跳動的心臟!
“你也在為我哭泣嗎?你也在為我感到頭疼嗎?是啊,我那麼壞,活該我被大哥逐出異度魔界,活該我被伏嬰師活活嚇暈殺了!活該,是我活該,是我活該……”
越來越低的聲音,到了後來成了一聲聲的低喃,反覆的低喃只有四個字“是我活該!”
一幕幕往事,飛快劃過心頭,宛若流星,抓不住,卻被深深鎖在心間,忘不了,忘不了!
眼中流出的淚水,與雨水混雜在一起,孤月想伸手抹去臉上溼意,卻再也分不清臉上的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
緩緩站起身來,孤月拖起沉重的步伐,忍著身上與心上的疼痛,一步一個腳印,默默走在去深闕的路上,背影是那樣的孤單寂寞……
當朱武,吞佛童子氣勢洶洶來到赦生住處時,正好赦生剛做完今日武課,準備休息。
見父王和師兄到來也未打算停下來多與他們說些什麼,只在地面寫了幾個字便離開!
朱武頗為失望的看了眼消失在眼前的赦生,這孩子,越來越孤僻了,難道真是他生而不養的罪過!
朱武頭疼,算了,先處理螣邪郎的事,過兩天再找赦生好好談談,他們之間的心結也是該解開了!
“螣邪郎不在,去九禍哪裡看看吧!”
“嗯!”
而在九禍房裡,螣邪郎纏著要九禍救他!
女後大人也夠無奈的,怎麼最近所有的事都和孤月脫不了關係呢?
“兒子,你還是自己逃吧!這次娘真的幫不了你了!你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惹你姑姑,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王和吞佛童子對孤月很好!”
“可是……”
“沒有可是,兒子你再不逃,估計為娘只能幫你上藥了!”甩開螣邪郎扯住自己衣袖的手,女後大人坐在一旁,手裡端著一杯茶,就等著看好戲!螣邪郎是還好好教訓一頓了!
忽來一聲熟悉的聲音,螣邪郎感覺,末日到了!
“九娘你不用替他上藥,吾會替他收屍的!”
說著,朱武以極快的速度就要上前抓螣邪郎,不甘被抓,螣邪郎極速往門外而逃,卻正好落入吞佛童子手上。
被抓的螣邪郎死命掙扎著,為防止被他掙扎掉,朱武,吞佛童子索性一左一右直接將螣邪郎架了出去。
一陣響過一陣的慘叫回蕩在耳畔,到底是自己兒子,九禍心有不忍,不由出聲道:“朱武,吞佛童子,別太過了!”
外面,一身傷痕的螣邪郎淚流滿面,他不就問了個問題嗎?至於把他打成這樣嗎?至於嗎?當然,沒人聽到他的心語!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十六)
微雨添愁愁更愁,孤寂的身影,一步一步艱難邁向目標,終於,茫茫然間目標已近在眼前,然而……
身痛,心更痛。毫無聚焦的眼,陌然盯著眼前巍峨大殿,還未來得及入陣,轟然一聲,孤月如同斷線風箏,倒臥青石。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一片茫茫黑色,分不清東西南北,四周安靜的十分詭異,孤月能夠聽到的唯有體內那顆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
雙手抱頭蹲在牆角,孤月似痛苦似恐懼,瑟瑟發抖!
驀然,眼前場景變換,精緻的亭臺樓閣,如詩如畫的山水花鳥,粉紅衣裙的小女娃,大概三四歲左右,逐蝶摘花,好不歡樂,身後美麗婦人緊緊跟著小女娃,生怕一不小心孩子就摔著了!
然而,美景驟起變化,盪漾在眼前的是泛著凜凜寒光的血紅。
“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住手,你們住手啊!”
孤月痛苦尖叫,不能動彈,一張慘白的嘴雖能說話,但好似所有人都聽不到她講話……而孤月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美麗婦人將小女娃按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