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公司，一方面是死鴨子嘴硬，另一方面也只是在用公司這一邊的同情心為自己爭取機會罷了。洛天生在公司的形象還是比較親民的，對於這種同情心必須加以考慮，貿然插手會影響到手下士氣；然而周衡可不管這個——所以在周衡介入之後，他也就很識趣地服軟了。

看著在會議桌前乖乖認錯的陳學亮，周衡滿意地點了點頭。早就應該這樣了嘛——反正那麼多鍋都背下來了。也不差這一口了。

最後，陳學亮的董事會席位。最終還是保留下來了。雖然扣了工資、降了職，不過他並沒有被踢出公司決策層，所以這些懲罰反而不重要了。又做了一些比較日常的公司財務報告後，這次董事會議也就這麼結束了。散會之後，周衡在樓道里叫住了陳學亮。

“以後呢？”

剛才認了大半天錯，陳學亮條件反射地答道：“周哥，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你的不對，不過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誤是哪裡嗎？”

“被女人衝昏了頭腦，還粗心大意向身邊的人透露了公司的關鍵情報……”

“這個你剛才說過了。”周衡說道，“除此之外呢？”

陳學亮抓了抓頭，絞盡腦汁地說道：“還有……有錯就要認，以後也不能再犯這種錯了。”

“嗯，這個是當然的。還有呢？”

看著陳學亮如同犯了錯的學生一樣的態度，周衡不由得咧了咧嘴。態度倒是蠻誠懇的嘛，不過要是自己不告訴他，他大概永遠都不會想到這些背後的東西吧。

“實在不知道了……”

“你的那個女朋友，很可能有問題。”

“她？她怎麼了？”

“你覺得她喜歡你嗎？”

“不覺得。”陳學亮皺眉道，“她接近我就是為了錢。”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沒有一直跟你糾纏下去呢？你的錢應該還沒被她花完吧？”

“是我主動甩了她的。”

“嗯？”

“好吧……”陳學亮抓了抓頭，“大概是從來都沒喜歡過我吧。”

“你想想，是誰介紹她認識你的呢？”

“你是說，”陳學亮一愣，“是紅虎……那傢伙？”

“只是有可能。”周衡說道，“你覺得紅虎為什麼要對付你？”

紅虎可是陳學亮很崇拜的作者，驟然聽到周衡說起了這個，陳學亮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不知道。”

“那紅虎認識的人當中，又有誰肯定想要對付你？”

“我哪知道他認識什麼人啊……”

提醒到這個份上了，陳學亮還有些不明白，周衡也懶得繼續提醒他了。兩人說著，一起向門外走去；走到酒店門口，陳學亮突然醒悟了過來：

“是何磊？”

“你跟他有仇？”周衡明知故問。

“對……我跟他是有一些過節。”陳學亮沉思著，皺起眉頭恨恨地說道，“媽的，這個小雜種。”

“不要下斷言太早，說不定是別人呢？”

“絕對就是他。”陳學亮咬牙道，“這種卑鄙小人……”

你做的事也挺卑鄙的嘛。看著陳學亮一副怒氣值飆升的模樣，周衡也不忍打擾他細想了；正好洛天生過來，周衡想了另一件事：“對了，師妹，還有件事。”

“什麼事？異界那邊又有問題了嗎？”

“不是。”周衡說道，“你知不知道羅勝天什麼時候出來？”

“他啊……據說這次封閉研究還沒什麼進展，三個月內應該不會出來了吧。”洛天生說道，“師兄你不知道嗎？”

“我就是隨口一問，主要是有件事要做。”

“什麼事？”

“公司董事長給他去做吧，畢竟現在他是最大股東。”周衡說道，“如果他不在的話，那就給你好了。”

“啊？”

突然提出這件事，洛天生被嚇了一跳。“羅勝天他的代理人還在，讓他代表羅勝天接任就行。畢竟這件事本質上不涉及股權轉讓，不過為什麼突然要換成他呢？”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而已。”周衡說道，“程式麻煩不麻煩？”

“……”

看周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洛天生也有些無奈；當即叫了幾個大股東與羅勝天的代理秘書，回酒店重新商量去了。公司換董事長，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過周衡沒當回事，其他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草草擬了幾份檔案、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