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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還養了只叫阿德的看院老狗。

阿德已經很老了,洛雨每天都把蒸得爛熟的米飯拌上狗罐頭餵它,除了吃,阿德多半都在門口懶洋洋地趴著曬太陽。

白惜言喂完狗,把屋子整理了一下開始做晚飯。

苗桐一開門就聞到飯菜的香味,白惜言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拿著碗筷,對在門口換鞋的她,微微一笑:“正好,快點洗手吃飯吧。”

“怎麼是你做飯,張阿姨呢?”

“她買了菜,我就讓她回去了。”白惜言挽著襯衫的袖子,露出骨節分明的玉白色腕骨,“你下班的時候沒被記者圍住吧?”

“電梯直接到停車場,小莫接我,所以沒碰到。”

“嗯,吃過飯去醫院看夏生吧。”

這樣風平浪靜的對話好像他們誰都沒有從這件事上受到影響一樣,日子還照樣過,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實際上苗桐已經從令人尊敬的全國百佳記者淪落成了破壞家庭的第三者。她曾經做下的令人稱讚的好事也變成了偽善,而那些崇拜她的人都晦氣地自稱瞎了眼。

“出軌”這種事也是等級森嚴的,沒錢的男人出軌被人唾罵,有錢男人的出軌那叫正常,有錢有貌的男人出軌那叫風流。人都有同情弱者的本能,於是也只有那個不要臉勾引別人老公的女人下賤沒道德活該被千夫所指。

實際上那些唾罵苗桐的人,又有幾個是真心舉著正義的旗幟在為弱者出頭呢,不地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隨波逐流罷了。

不過是一夕之間,苗桐就看到了另一個與掌聲和鮮花背對背的世界。

出了這樣的事,趙家那邊也不可能瞞下去了,是白素出面跟趙家的老爺子說明了原委。老爺子雖然怒不可遏,但夏生那麼小的孩子差點沒命,也沒有臉去興師問罪。

夏生住院後,白素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小孩子身體弱,醫生說痊癒後恐怕會有嚴重的後遺症。苗桐每次去他都在睡覺,那樣小小的脆弱的樣子讓她手足無措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那是她的兒子,仔細端詳起來這張幼嫩的臉上竟也能尋到她的痕跡,這讓她有種奇異的羞澀感,畢竟她沒有生他,沒有經歷過十月懷胎,卻流著她的血。

到了醫院,夏生是醒著的,呆呆地睜著大眼睛,好像不認識人似的。白素本來在餵飯給他吃,看到弟弟來了,再也忍不住了,把頭扭到一邊抹眼淚:“惜言,今天夏生醒了就一直這樣,我叫他也不理。醫生說還要進一步檢查是不是大腦受損嚴重,要是夏生真的……那可怎麼辦啊!”

聽了這話,苗桐的心臟漏跳了一拍,緊張地俯下身摸他的臉,聲音都在顫抖,小聲地喚他:“夏生,夏生……”邊喊邊在孩子身上到處摸索,急得失去了理智似的,反覆檢查他還有哪裡受傷。

剛剛還瞪著大眼睛發呆的孩子眼珠動了動,放在苗桐的臉上,愣了一下,小聲喊:“媽媽。”

白惜言按鈴叫了醫生來,一通檢查後,主治醫生說,應該沒有大問題,原來不說話應該是受到了驚嚇沒緩過來,過兩天就好了。

真是虛驚一場,白素放下心來又哭了一通。

朱玉珂出院後有記者堵著家門採訪她,提到苗桐的名字她就突然發作把手裡的包狠狠地砸向記者。她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電視臺的工作也做不下去了,被家人接回上海療養。

對於那些滿天飛的報道她沒有做任何的澄清,趙家也沒任何的回應。這樣的沉默等於是將兩家的交情完全斷絕了。

而那些朱玉珂的粉絲卻舉著大字報在報社門口抗議苗桐這種沒有道德的做新聞行業。苗桐想著,過街老鼠也無非就是如此了。

卓月看了一眼手中的各辭職報告,直接扔到垃圾簍裡,認真地說:“我不同意。”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苗桐笑了:“師父,我不是一時衝動,是深思熟慮的。”

“誰愛怎麼鬧就讓他怎麼鬧,上頭的老領導也打好招呼了,他們什麼風浪沒見過,還不至於因為幾篇報道就完全否定了你這個人。你要是怕我為難也沒必要,我還沒把這個放在眼裡。”卓月的氣場發揮到最大,好像要給自己蒙受不白之冤的徒弟一點勇氣似的,一字一頓地說,“小桐,你不能退縮,一個人倒下很容易,可爬起來就難了。”

“師父,我辭職是因為這件事沒錯,但跟那些流言蜚語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想去國外留學進修,因為我懷疑當初選擇回來就是錯誤的。我現在坦然承認了,當初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掩蓋不住我只是想離他更近一點的事實。”苗桐停頓了一下,出神地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