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包都在不遠處的地上,包看起來很整齊,沒被翻動過。而那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吃盒飯,看起來很是悠閒。苗桐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可她腦子亂得很,只想知道自己失蹤了多久,有沒有人發現。
深秋夜晚的溫度已經很低,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抑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這讓她想起來不好的往事,是她十四五歲的時候,三四個經不起挑唆的男孩把她堵在房間裡,撕開她的衣服亂摸。那個時候他們都不太懂什麼是真正的性,男孩子們只是好奇,更想看她哭和害怕。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她心裡還是留下了陰影。
陳柏風透過監控看著,有些奇怪:“不對勁啊,她不吵不鬧,也太安靜了吧,難道是看穿了?”
劉煙煙擺擺手,非常篤定:“不可能啦,苗桐是不會做沒意義地掙扎的,吵鬧對她沒什麼好處,她在拖時間等人來救她啦。”
陳柏風還是很擔心:“要不要串通一下,不會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做戲而已。”劉煙煙撫著肚子,命令他,“忙了一晚上我都餓了,給我拿點吃的。”
“我只有薯片啊。”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吃什麼薯片,沒出息死了。算了,薯片就薯片吧。”
“你怎麼跟謝翎一樣,跟我要零食還罵我!”
劉煙煙無比冷豔地回答:“那是因為我們都是成熟穩重的成年人啊。”
一個小時後,吳小芳終於到了,她自己來的,穿著一身運動服,明明是晚上還戴了副欲蓋彌彰的大墨鏡。兩個扮演流氓的人簡直要哭了,終於來了。要知道擺著流氓的樣子細嚼慢嚥地吃了一個多小時的盒飯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亞麻色耳釘拿著盒飯嘟囔著:“那兩個小子怎麼還不來,說好一起玩的。”一轉頭看到吳小芳上下審視一番,惡聲惡氣地問:“你就是那個來看她的老朋友?”
吳小芳呵呵一笑:“還沒開始?”
“在等兄弟呢,難得接到這樣的好活兒。”亞麻色耳釘淫笑兩聲,“你先跟她聊聊?省得她無聊嘛。”
苗桐的手腳已經因為血流不暢而麻木了,她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大概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吳小芳摘下大墨鏡,心情很舒暢看了下週圍,笑得比花不嬌豔:“哎呀,這地方可沒上回好,可惜那時候太小不懂事,不過也讓你印象很深刻吧?”
“吳小芳,你是律師,你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吳小芳舉起雙手,無辜地說:“這回你也冤枉我了,是你自己得罪了別人。你要告也要找對人,我們是法律社會,什麼都要講究證據。再說了,這種事你真要搞得人盡皆知麼?你的聲譽和白家的臉面,哪個不要照顧?”
苗桐冷冰冰地看著她,面前的這個女人差不多已經瘋了,知法犯法自尋死路。與其被這些下三濫侮辱,她不如一頭撞死,玉石俱焚算了。
“不如我賣你個人情,也免得你恨錯了人。”吳小芳壓低聲音說,“你在這裡可多虧謝夫人的招待呢。”
苗桐身上有竊聽器,劉煙煙聽了冷笑不已,她就知道吳小芳是這種等著看笑話的婊子。她來看足了笑話,又讓苗桐去嫉恨其他人。而苗桐此時卻根本沒有聽進去,什麼謝夫人也好,張夫人李夫人也好,她在這裡任人宰割,而白惜言說不定還不知道她失蹤了。畢竟她最近是自己家和白家兩邊都住,她沒去白家,白惜言也只當刀子在自己家過夜了。
要多久才能被發現呢,明天她不去上班唐律找她的時候麼?
她可能熬不到那個時候。
吳小芳覺得這麼多年,她都沒這麼舒心過。此時應該有搖椅和紅酒,她可以坐下來慢慢欣賞苗桐的絕望。她恨苗桐的真正原因是嫉妒,可從今以後,苗桐在她面前不過是個有骯髒過去的殘花敗柳,永遠,活在她的陰影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嫉妒她什麼了。
她在幻想清除絆腳石後的未來,苗桐同樣也在想,她不能坐以待斃。不管她得罪了誰,她都不能讓吳小芳毫髮無傷地離開這裡。
“你好好享受吧,從今天開始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一筆勾銷,誰要跟你一筆勾銷!
苗桐腳上的繩套本就係得不牢固,在吳小芳來之前她已經掙脫了一半。吳小芳看到苗桐衝自己凶神惡煞地撞上來,她沒任何防備,個頭也沒苗桐高,被狠狠撞到了額頭眼前發黑地往後倒去,苗桐壓住她,被惹怒的野獸般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劉煙煙嚇得薯片都灑了,還是陳柏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