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司機來接,剛出社們就被人圍住了,閃光燈和攝像機,苗桐並不陌生的東西,只是這次換了她成了被對準的人。從大門走到車門口,幾乎擠了十分鐘,而她也只是低著頭緘默不言。
這些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沒有任何的預兆,即使沉靜如苗桐也只是強作鎮靜。
回到家她在玄關處換鞋,白惜言邊走近邊著急地問:“你沒事吧?”剛說完就看見她手抖得連鞋都脫不掉,心裡一沉,握住了她亂忙的手,沉聲道:“沒事的,別怕,有我呢。”
然後屋子裡再沒有聲音,白惜言把她抱到沙發上,一遍遍地搓著她的後背消除她的緊張感。苗桐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背,緊緊地,她想此刻要是世界末日該多好。火山噴發,火山灰和岩漿將他們的肉身覆蓋,萬年後他們還是這樣擁抱著,化為一體成為石頭。
即使白惜言已經預感到下面的路要怎麼走,可只能義無反顧地走下去了。
“你好些了嗎?我已經跟卓月透過電話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你相信我。”
苗桐點點頭,把臉埋得更深一點兒。
源生的股票大跌,事情發生後,當事人和源生地產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一紙狀書將《百姓報》告上了法庭,誹謗毀壞他人集團和個人名譽。法院受理後,所有媒體的目光都轉向官司本身,雙方的律師團都在積極備戰,晨報開了個案件追蹤專
題,以唐律為首的新聞部人員動用自己可以動用的所有資源來跟進。
當然這些事情苗桐並不是很清楚,她病了,發高燒嘔吐,是嚇的。
張阿姨回老家讓當地很靈的半仙求了個符,貼在她的床頭。白惜言本來不贊同家裡弄些神神叨叨的東西,這次倒是很老實地跟著張阿姨唸了倆小時的經。張阿姨很心疼他,真怕一個還沒好,另一個就倒下了。
白惜言倒是反過來安慰她,說:“你放心,現在這個狀況,我怎麼也不會讓自己出問題的。”
張阿姨抹著眼淚說:“就算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