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大怒,臺下也是一片譁然。他竟然從大賽比賽之初,就一直沒用自己最順手的法寶。我心中雖然憤怒,但也沒有衝昏頭腦,此刀一祭出,我就感覺有幾道刀影朝我襲來,我大駭,連忙招架,趁機退到擂臺zhōng yāng,可當我站定,卻發現姚蛟還保持著祭刀的姿勢,彷彿沒有攻擊一樣。我定了定心,揮劍朝他進攻。”
“三刀。”顧君彥伸出三根手指,“他只用了三刀,便將我逼出了擂臺。我一劍擊去未果,正yù使出第二劍,誰知他把握時機,在我舊力未去,新力未生的時候攻來,我忙將劍擋在胸前。他攻勢很凌厲,三刀刀刀劈在劍身上,震得我虎口發麻。接下來我只感覺一股大力襲來,睜開眼時,我已經倒在擂臺之下了。”
顧君彥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繼續道:“在別人看來,姚蛟從擂臺邊緣前衝兩步,我往後急退幾步,然後就莫名其妙地躺在擂臺之下。事實上是姚蛟的刀勢已經快到了肉眼無法看清的地步,那些修為稍低些的師妹師弟自然是不知其中奧妙了。更讓我佩服的是,而且他在如此攻勢之下還能保持適當的力度,只將我擊倒,而不是擊傷,可見他的修為比我高出許多。我算是輸得心服口服。”
“他站在擂臺zhōng yāng,仍然保持祭刀時的姿勢,眾人只覺得他從未出刀便將我擊敗,好不威風。”顧君彥苦笑一聲,嘆了一口氣低語道:“揚非揚,落非落。人道無常,敢問落可知?”
………【第十三章 念頭】………
兩人聽著顧君彥道出往昔之事,一面驚歎姚蛟修為高深,一面也佩服姚蛟的仁義。換成一般的人,就算顧忌同門之情不能打傷你,但為了取勝,也會讓你顏面盡失。
林胥伸出手拍了拍顧君彥的肩膀,安慰道:“大師兄,來rì方長,rì後在比賽中定有機會遇上姚蛟師兄的。”
昱霖在一旁也安慰道:“就是,大師兄這麼厲害,上次戰敗後肯定是更加努力地修煉,我看師兄下次再對上姚蛟師兄,定會取勝的。”
顧君彥見兩人安慰自己,心中也是很感動,心情也是好了許多。他笑了笑道:“那是當然,為了一雪前恥,我可是加倍地修煉,這次宗內選拔,若是能和他對戰,我定要取勝!”說完,自信地衝兩人笑了笑。
林胥和昱霖也報之一笑。
顧君彥突然一拍腦門,苦笑道:“說正事說正事,光顧著說以前的事了。”他拍了拍臉頰,正sè道:“這第三個大境界便是‘望月、望rì’。修煉到了這個境界,便可凝聚內火,以此來焙煉法寶,讓法寶與自己更加地契合,使用起來更加地得心應手,威力自然不可同rì而語。而且此時便可催發器芒,即使相隔甚遠,也能斃敵。修煉到這個境界的人,都可算是一流高手。”
林胥和昱霖一臉嚮往。昱霖問道:“那我們年輕一輩之中有幾人達到‘望月’境界了呢?”
“幾人?”顧君彥瞪大了眼睛,“你當是田間的大白菜?這個境界是一個分水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此停滯不前,一生都停留在‘上弓’境界徘徊。”說完,顧君彥自己卻低下了頭,想了一會兒又道:“不過過了六十年,我也不知道他們如今修煉到什麼境界了。”
昱霖卻是不滿意顧君彥的回答,追問道:“那照大師兄所說,那場宗內弟子選拔比賽的最終勝者就是姚蛟師兄了?”
顧君彥卻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他看了昱霖一眼道:“你這麼想就錯了。姚蛟固然厲害,可是我們北月宗人才濟濟,若要論青年一輩中修為最強的應當是雍山張涵虛張師兄。張師兄驚才絕豔,僅用三十年的時間便修煉至‘上弓’境界。”
昱霖一臉崇拜,開心地道:“這個張涵虛師兄這麼厲害,竟然能在眾位同門師兄中獨佔鰲頭,我要以他為榜樣!”
顧君彥聽了哈哈笑道:“你這個想法倒是和大多數弟子一樣。當年張師兄一戰成名,英姿深深刻在眾多弟子的心中,以他為榜樣倒是人之常情。”說完,他又低頭自語道:“要說他如今到了‘望月’境界非常有可能,但修煉一事誰也說不準,福緣到了修為自可一rì千里。”
他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個事。輕輕咳了一聲,將兩人的注意力拉回來,繼續說道:“這第四個境界便是‘下弦、下弓’境界。一切圓滿之後,便是‘明萌’之時。”
兩人低著頭咀嚼“明萌”的意思,但絲毫沒有頭緒。林胥問道:“這‘明萌’到底是什麼?”
顧君彥搖了搖頭道:“我又沒有修煉到這個境界,也說不清這到底是什麼。”他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