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敢動你的靈鷲宮?早在三十年前,哀家就想一把火將整個靈鷲宮燒成灰燼。三十年前哀家沒做的事情,現在同樣做!”
她張開雙臂,望著蒼穹,“這天下,這皇位,將永遠姓角!永遠不可能再姓尉遲!”
說完,她一拂袖,轉身往紫藤宮寢殿而去。
站在遠處的角珠滿意的勾起唇,靈鷲宮這顆刺,母親大人終於肯捨得拔掉了。
“行刑!”
隔壁院子傳來了閹人尖銳的聲音,旋即沉悶的落地聲傳來。
月夕握著龍骨柺杖,目光哀慼。
十五站在蓮絳身邊,盯著那牆,抿唇不語。
隔著牆,看不到同僚們頭顱被斬落的慘景,可十五卻能聽到那鮮血聲音,好似,那遍地鮮血從她身體裡流出一般。
而角麗姬,眉目含笑的立在高處,世間在她眼前不過螻蟻塵埃。
這便是權力。
舉手抬足間,就是一個人,甚至,一群人的生死。
一道目光至始至終都鎖著自己,十五抬頭,隔著那紫藤花,對上了親王冷厲陰鷙的雙眼。
“陛下,陛下!”
紫藤宮外,傳來一聲驚慌的高喊,一個穿著繡滿月長袍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看到那人衣衫,十五認得是角麗姬後山的監管,專門替角麗姬看管神獸。
那是北冥的神獸,一條擁有著八個頭顱的巨蟒,被人稱為八歧大蛇。
監管司一下跪在地上,聲音發抖,“陛下,神獸醒了!”
他這一說,十五和眾人這才發現,他後背竟是鮮血,看樣子,後山定然發生了血案。
那監管司口中的醒了,自然指的是同餘家神獸一樣,應該是出現了虛弱狀態。
出現虛弱的神獸會表現出狂躁不安,最後暴斃而亡。
它的死亡,就意味著靈源的虛弱,北冥本國的結界,就會破滅,被外來妖魔入侵。
院中人皆變色。
“可有什麼辦法?”
角麗姬到底歷經風雨波瀾,面色沉靜。
“臣……”監管司臉上發白。
十五瞭然,若他有辦法,此時就不會跪在這兒求助角麗姬了。
“陛下。”旁邊的親王突然幽幽開口,“神獸蘇,,那必然是有血光之災。以血祭血,不就能平復神獸的憤怒了。再者,若我沒記錯,豈州五百年前就發生神獸甦醒,當時的王雷霆處理,隨後,豈州成為了九州僅次北冥的大國,直到臣服北冥。”
角麗姬蹙眉,“豈州的王用了什麼血祭?”
親王開啟手中摺扇,眉眼流轉,一字一句道,“當年的王,獻祭了自己最小的公主。”
“母親……”
身後的角珠顫聲,面如死灰的望著角麗姬。
這北冥,如今唯一的公主,就是角珠!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角麗姬曾為了攻佔大洲,不惜毀滅自己兩個親生兒子。
其中經由,角珠比誰都清楚。
角麗姬亦是一臉怒色,“親王!可有其他方式?”
看到角珠嚇得全身發抖,親王搖了搖扇子,含笑道,“陛下自然不必獻祭公主,亦可用他人替代。不過神獸乃上古之物,一般凡人的虛弱反而會玷汙神獸,只得選身份高貴,且未及笄的少女才行。不但如此,還要選,生在子時,陰氣極重的女子……當年的豈洲王才逼不得已選擇了自己的女兒。”
“這條件如此苛刻,如何短時間能選出來?如今十大家族中,未及笄的少女,只有……”
“母親。”地上的角珠突然抬起頭來,眼神有些掙扎,“郡主下月才及笄,若女兒沒有記錯,她恰是是子時出生。”
北冥如今就一個公主,一個郡主。
公主是角珠本人,郡主,則是方才被拖下去的能巧兒。
十五不由眯眼。這角家的子女果然冷血,方才角珠還想盡一切辦法,甚至不惜拖十五下水的救能巧兒,可現在,為了自救,卻將能巧兒拽出來做擋箭牌。
今天,真是看了一出好戲。
角麗姬眼底勾起殷紅的唇,沒有絲毫猶豫,“將她送過去。”
“陛下,您若這樣將郡主帶去,那能將軍來要人怎麼辦?”親王摺扇掩唇,可他聲音,卻異常清晰,在場之人,都聽得真切。
“哼!”角麗姬揚起下顎,眉色凌厲,“來人,傳哀家旨意,郡主能巧兒聰慧賢德,將以身侍奉神獸,賜名賢德公主,賞能家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