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有喜歡的人吧。”
冷不丁,風盡的聲音突然傳來,十五大駭,卻是陰冷的盯著風盡,“我喜歡風大人,你信麼?”
“我怎麼可能相信。”風盡在十五悄聲說道,“十五是沒有心的人,沒有心,怎麼會動情?”
這世界上,知道她秘密的恐怕也只有風盡。
因為兩個有協議,他替她保守了這個秘密,但是,為何這一次卻突然要提到這個事情。
見十五沒有說話,風盡發出一陣低笑,“只是苦了喜歡十五的人了。”
他還沒有笑出聲,鋒利的月光已經落在了他脖子上,幾縷青絲垂落,十五黑瞳裡泛著兇狠的光芒,“風盡,你變得我想一劍要了你的命。”
“是麼?”他聲音沒有一點懼怕,“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變了,十五殺的話,怕得多少幾個。”
十五冷睨了他一眼,手指在月光劍尖一彈,那劍如化成一道流光鑽入腰間,腳步卻莫名其奧妙的沉重起來。
護城河裡面接了厚厚的冰層,十五隱隱如黑暗裡,潛伏在了李大人府邸之上,據說今晚他小兒滿週歲,宴請了許多賓客。
恰好臨近了除夕,整個院子裡都是一片熱鬧歡騰,而這個時候,十五終於看到她她要找的人。
“流水。”
流水今日穿著的梨花裙子,俏麗無雙,她含笑遊走在客人中,目光流連,可一時間,十五也難以區分他們此行的目標是誰。
最後,她停留在院中,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她舉杯同那人聊了起來。
兩人談了許久,流光便跟著那個人男子上了車,十五手中月光出現,欲化成一道光,打算在車裡,將流水一刀致命。
恰在這時,手腕突然被捉住,十五本能的往後一刺,那人放了她的手,身子如鬼魅避開。
月色中,幾縷青絲扶風,風華絕代。
十五立在杏花樹下,靜靜的看著暗處來人,胸口悶了片刻,才開口,“風大人,你怎麼來了?”
燈籠搖曳,這是她入宮後,第一次恢復少年的模樣,雖沒有了女子的姿容秀麗,卻端的是英姿颯爽。
他看著她清淡容顏;慢慢印在眼底,刻在心裡。
“你打算就這麼殺了流水?”
他走近她,輕聲問道。
還是濃濃的藥味,可,卻透著淡淡熟悉的香氣。
十五回頭看著那遠去的馬車,“她恐怕知道了名冊。”
“如果她把名冊給了秋葉一澈,即便是殺了她,卻還有第二個流水取代。”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十五。
內容是關於流水簡介的,南疆人氏,十年前起父母得瘟疫,隨即流落到長安做乞兒,後面加入桃花門,如今排名僅此於第六,但是卻深得碧蘿勝任,期間失敗過兩次任務。
與其殺了流水,不如收服流水,讓其反戈。
十五心中頓時清明。
“走吧,別愣了。”
“好。”十五提起劍,兩人身形宛如夜色中兩道風,從長安上空中掠過,最後落在了流水所停留的府邸。
男子抱著流水,貪戀的吻著她的臉,流水吟哦出聲,眼底卻是泛著冰冷厭惡的情緒,正當男子要撕開她裙襬時,似不堪忍受,她終於拔出了藏在髮絲裡的一枚歹毒銀針。
流水清楚,碧蘿初懷孕時,只有她和尚秋水一直陪在陪在旁邊。
碧蘿生性多疑,認定有人在期間搞鬼,而她和尚秋水都沒有脫得關係,因為派她來任務。
如果這一次任務失敗,就意味著她連續三次失敗;那麼自己恐怕就要進入刑部了受到酷刑,一想到碧蘿身後那個防風,流水閉上眼睛,狠狠的將銀針插了下去。
身上的男子無力的倒下,她大呼一口氣,伸手推開他,卻發現對方有心跳。
流水大吃一驚,正要檢查那枚毒針,脖子上卻陡然多了一把劍。
流水不敢動,因為她最擔心的那個人果然出現了——十五!
經過前幾次之後,十五對她來說,亦如一個噩夢。
“這是你今年第三次任務失敗吧?”
陰測測的聲音像是地獄傳來,流水已經放棄了抵抗。
“你不如給我一個痛快。”
若是這樣,她也不肯回刑部。
幾年前,她初入桃花門時,就見過一個連續三次任務失敗的女人,最後被砍斷手腳放入藥罐中,至今還痛苦的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