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開,整個越城都沐浴在陽光中,可越城街道少依舊人煙稀少,十五站在房頂,用布條將整個龍骨柺杖放在後背,抱著手臂俯瞰著城門方向。
上萬士兵身穿鎧甲勇手持長矛立在廣場上,而前方,白色駿馬上,坐著一個身形如挺拔松的人,他穿著銀色戰衣,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放在腰間。
無法看清他容顏,可十五還是一眼將他認出來了——秋葉一澈。
而他身後黑色駿馬上,則坐在明一。
唯一不同的是,明一時不時的望向秋葉一澈,然後偶爾扭頭看向別處,似有一絲焦慮。
“不對勁兒。”十五抿唇。
整個廣場上,似乎只有明一是鮮活的。
十五身形一掠,如展翅翱翔的鷹,幾個起落,停留在了城牆後面的房頂上,她剛站穩,身穿明黃色戰衣的角麗姬突然回過頭來,十五趕緊後退一步,屏住呼吸。
這世界上,真正的高手從來不用眼裡去尋早敵人,而是靠聽力和鼻息。
如此安靜的環境中,哪怕是一個輕輕的呼吸都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而真正的隱藏,是將自己融於天地之中。
果然,角麗姬凝目將周圍看了一番,沒有感到任何氣息,才回身看向了城牆下方的曠野。
曠野上,舒池仍舊被當做旗幟掛在高高的旗杆上,期間一直不曾被人取下來過,幾日過去,昔日的公子池,多年前的皇子,如今就像一塊爛布似的,隨風擺動。
看著角麗姬冷豔的傲立於城牆上,舒池嚇得頭也不敢抬,只恨不得現在死去,就此解脫。
此時的角麗姬面色看起來不如昨天那樣好,可眉宇間的氣勢和凌厲絲毫沒有銳減,手中長矛上的戾氣更重。
“拉!”
她大呵一聲,士兵將一條巨大的繩索從城牆東頭一路拉到西頭,旋即系在兩個幾人高的鐵桿一架,十來個身影就像衣架上的衣服被吊掛在繩索上。
女子虛弱的哭泣聲,呼救聲傳來。
十五眉頭一皺,扣住月光的手有些顫抖。
那些被吊在繩索上的人,卻是安藍一行人,加上貴妃的幾個太監足有是十三個人,依次排開。
一行人都是女人,還有一個本就看起來虛弱的風盡,哪裡受得了這種折磨,不出一個時辰,兩位貴妃怕的腹中定會孩子不保。
“角麗姬是豁出去了啊!”
小魚兒失蹤,皇室僅存的血脈就在兩個貴妃身上,她如此囂雜,若非是有十成的把握,就是真的孤注一擲也要將凝雪珠要回來。
“月夕!”
她直接一步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