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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形纖瘦,面容嬌麗,一雙黑色的雙瞳透著只有鷹才有的銳利,而走過的時,不帶一絲風聲,周身都透著古劍破冰的冷銳鋒芒。
而這個鋒芒,劍鞘都不能遮住其半點。
整個桃花門都知道,這個三個月前還只排名第六,甚至因為連續失敗任務兩次險些被睿親王親自刺死的女子,已經成為睿親王手下最得力的殺手和桃花門新一輪門主候選人。
據說,她出手快如流光,無人能見其招式。
有人說,她原來的怯弱不過是為了韜光養晦,待今日大綻光芒。
“大人。”
十五進入了自己的房間,所屬她的暗鬼呈上一封信,“屬下未查到舒池下落。愛夾答列”
這結果是十五意料之中的,不過,因為蓮降的幫助,她不擔心找到舒池。
想到蓮降,她眼底不經意的露出笑意。
“大使那邊如何?”
“昨晚逍遙王送了一份信邀請其到府上做客。”
十五暗自思索,那逍遙王是秋葉一澈的人,看樣子是得了秋葉一澈的允許。
“王這兩日怎麼樣了?”
“一直在南苑,昨晚逍遙王曾進入南苑,明一從藥膳房取走了葛花和烏梅。”
“這是解酒之藥。”十五蹙眉,難道說這幾日秋葉一澈喝醉了?
在她過去的印象中,秋葉一澈不喜沾酒,他說酒會迷醉人,亂起心智。
一個真正的男人,無論何時,都不該亂了心智。
曾經冷漠的秋葉一澈竟然也有醉酒的一天?
恰此時,門口走來一個身影,十五擺手,那暗鬼隱入暗處離開。
“防風大人竟然有如此好的興致來我小院?”
防風挵著袖子站在門口,微微頷首,幾縷青絲落在臉上,遮住了他半張臉。
“賢妃有請。”
他聲音很低,可以說帶著幾分虛弱。
十五起身,渡步走到他身前,眯眼打量這才發現他不但聲音虛弱,連面色都透著幾分慘白。
此時已經臨近中午;冬日的陽光落在院子裡;可防風渾身晦暗;十五走進;聞道一絲血腥味。
“賢妃如今在禁閉中;你這麼喚我過去;是要拉我下水?”
“剛才睿親王已經赦免了賢妃。”
十五抬起下顎微微抿唇。
“流水若是很忙,我這就去回稟賢妃。”
說著,防風低頭就走,青木簪挽發,顯得整個人依舊乾淨儒雅。
“等等,我若不去,豈不是為難了防風大人了?”
碧蘿的性格十五怎麼肯能不知道。
若防風沒有請到她,碧蘿怎麼會放過他?
十五立在門口,抬步就往前走。
她不是在為防風擔憂,她是想知道碧蘿到底要做什麼。
“其實……”防風突然攔住十五的步子,灰色的眼眸靜靜看著十五,“可以不用去的。”
“賢妃那裡,向來都只有從和不從,沒有‘可以’這等選擇。”十五側身看著防風,“這一點,防風大人別我更明白。”
他伺候了碧蘿就八年,碧蘿的性格防風比所有人都清楚,可他今天卻要違背碧蘿命令而阻止十五。
“那你……”他無力的放下手臂,“碧蘿比往日狂躁了些,今天早上有一個侍女還被她毀容。”
“我知道。”
十五淡漠的答道。
那防風不再說什麼,默默的往前走。
剛剛一直側身看著他,十五這才發現,他右肩微微下垂,手一直挵在袖子裡。
風聲凌厲而起,防風寬大的袍子和遮住右臉的髮絲被撩了起來。
由臉一道劃傷,上面血跡未乾,還有匆忙擦拭的痕跡。右手通紅一片,卻是被燙傷。
似乎因為防風走的很急,傷都沒有來得及處理。
“碧蘿乾的?”
十五聲音頓沉,盯著防風。
防風垂下手臂,道,“流水慎言。賢妃只是心情不好罷。”
“哼。”十五冷笑起來,“那防風你倒說說賢妃為何心情不好,我可不想觸黴頭落得和你一樣的下場。”
“晚上睿親王召請賢妃,可賢妃手上的傷,卻並沒有好轉的跡象。”
說著,他似突然想起什麼,從袖子裡掏出一塊薄荷葉,“聽說流水近以因為桃花們內事情日操勞過度,這是大泱進宮的薄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