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很禮貌的對待著二人，在外人眼裡也許是個好孩子。

在李承乾與李泰的眼中，這個弟弟就是個廢柴，長孫無忌雖說是他們舅舅，犯下的過錯死十次都是少了。

至於李道宗客氣點沒什麼，畢竟李凌君的沒事兒就代表著李明達根本不會對他如何，就是管著。

李道宗的眼裡，這個黑了不少又廋了很多的李治就是一個不合格的嫡皇子。別說權謀了，最基本的要知道他與長孫無忌雖說都是罪有應得。

可是他們都該死，長孫無忌更是不能沾染的存在。

“晉陽侯，不知道在下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李道宗難得開口，長孫無忌瞪了對方一眼，他不知道李道宗具體想要做什麼，但八成要對他不利。

“叔父大人請問”

李治一副等待考校學識嗎模樣，等著李道宗問題。

“或曰：‘以德報怨，何如？’下句你可知曉”

勐然間，李治想起來了李明達曾經與自己父皇李世民的對話，其中就有這麼一段，他仔細回想李明達當時的回答。

瞪眼看看了李道宗，又瞅了瞅眼角有些抽搐的長孫無忌，轉過身看了看自己的兩個盯著他的哥哥。

李治嚥了咽口水，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的事兒。

可是他覺得自己貌似也沒什麼大的過錯，畢竟禮貌的問候。

“叔父，這個問題我知道”

李治的回答李道宗只是微微點頭，隨後低頭繼續扒拉手裡的棋子，繼續自己與自己下棋。身邊那個要吃人的長孫無忌，李道宗則是不再搭理對方。

天牢裡面一塊腐爛沒有未來的肉而已。

見到李道宗不再回答，本來還想繼續說點什麼自己觀點的李治猶如被卡住了脖子。

張張嘴，然後又把自己的話語嚥了下去。

啪

李承乾一巴掌拍到了李治的肩膀上，低聲呵斥道：“稚奴，你與我、青雀多日不見，打牌消遣一下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治要是再繼續找長孫無忌客客氣氣的拉家常，那位暴躁的明尊聖帝不知道要怎麼收拾他了。

李治還想還想說什麼，李泰一把拉他到身邊，直接沒好氣的教訓他：“閉嘴，讓你打牌就打牌”

長孫無忌斜眼看著三兄弟，眼睛閃過一道寒光，張開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多謝殿下，殿下打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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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我先給舅舅說兩句話”

李承乾與李泰很默契的鬆了口拉著李治的手，他們哥倆很默契的覺得應該讓李治繼續接受到一些教育。

“舅舅”

“殿下何事”

“請您忘記那些事兒吧，畢竟已經過去了”

“家族斷絕怎麼能忘”

“我們也是家人啊”

“我是外戚而已，用完就可以扔”

“陛下仁慈”

“呸”

李治愣了愣，隨後沉默了下來，朝著長孫無忌拜了拜回到了李承乾與李泰身邊輕聲說道：“二位哥哥，我們打牌吧”聲音充滿了無奈。

一旁的天牢內值守的錦衣衛將對話記下以後，在換班的時候離開現場，將對話彙報給自己的上官。

天牢內的一舉一動都在錦衣衛的監視中，這裡不僅僅是牢房，也是錦衣衛的練兵場所。

對話抵達的御書房三樓，斜躺在躺椅上聽著宮廷樂師妙音的彈奏的曲子，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雖然入冬往日裡總是有些暴風雪什麼讓北方的遊牧損失過大難以為繼，如今全部併入大唐。那些牛羊什麼的過冬的飼料不夠，李明達就讓人吩咐他們宰殺一些做成凍肉由大唐官方採購。

靠著官方騎兵隊運送到大唐關內來，隨後送到長安城，分派到軍營裡當做新年的加餐犒賞來用。

牧民得到了錢糧，儲存了牲畜存活，自己日子也過的舒坦了不少。大唐這邊犒賞了三軍，軍心穩定，化掉一些錢糧都是值得的。

並且，如此大規模的採購凍肉，比新鮮的羊肉便宜的多的多，量大管飽多好。

硝石製冰法，如今已經在全國擴散開來，加速了大唐的商業活動範圍，各地的新鮮蔬果傳播的範圍更廣。

“陛下，天牢內錦衣衛奏報”

琉璃將錦衣衛的奏報遞給了李明達，瞧著一眼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