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後我又一次輪迴,為人作嫁。”
沈君儒笑了笑,“你認為我的字寫得如何?”
金楊愕然,“要聽實話?”
“當然。”
“一般,比我要強。”
沈君儒哈哈大笑,伸手指著金楊,“你呀,說實話是我欣賞你的一點,但這個世界上光我欣賞你遠遠成本不了事……”然後他收斂笑容,緩聲道:“我是二十六歲時才開始涉獵書法,原因很簡單,我當時服務的副書記喜歡揮毫,我曾經請教一位書法大家,說為什麼有人寫了一輩子卻沒寫出什麼名堂。有什麼方法突破或是讓人重視呢?這位老先生告訴我說,搞書法的有三種人,一種是知難而進的,一種是知難而退型,最可怕的是不知難不知退的。我當時不是很明白。其實他是在告訴我,我沒有書法的天賦,應該知難而退。”
金楊疑huo道:“您的意思是,我不適合官場?”
沈君儒搖頭,“人和人不一樣,你我也不一樣。我是第三種人,你應該做第一種人,知難而進。”說到這裡,他指著牆壁上掛滿的碑帖道:“縱然是我這樣一個沒有天賦的書法者,現在也不斷有人來求。如果我認命不寫,誰會來求?”
金楊嘿嘿一笑,“太高深了。”
沈君儒凝視著金楊,“其實做領導很簡單,只要做好三部倒。難不倒,嚇不倒,誇不倒。你現在還僅僅處在第一階段,便難倒了,將來你還會遇到更麻煩的嚇和糖衣炮彈。”
金楊低頭沉思。
“你現在是副處級吧?”沈君儒問。
“是的。”
“你看看你的周圍,有多少像你這樣年輕的副處級?”沈君儒微笑道:“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會認為自己得到的太少,付出得太多。
金楊點頭道:“這點我承認。”
沈君儒認真道:“上次我讓你來做我的秘書,你拒絕。我還是把xiao謝帶來了……你說你的要求,我可以為你違反一次原則。”
“沈部長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