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丈夫,白仙芝立刻收起了小性子,笑成了嬌花一朵,“筠秀也有習琴,秋姐姐便讓她跟奴家一起來了。”
“堂叔……”
公孫筠秀不禁有些侷促。這趟來得突兀,她不想惹得堂叔不喜。
“嗯,既然來了,就一起過去吧。”
但見公孫德神色輕快,眉梢見喜,想來與那曹樂正應該聊得十分順利。
一行人穿過紫藤廊架,腳下便多了一座一人寬的石板橋。橋下無水,卻有白色砂礫鋪墊。不厚的一層,用釘耙劃出筆直的紋路,三兩塊大石點綴其間,石覆綠苔,石下砂礫紋路改劃成同心圓樣,如水波靜止,寫意抽象,意境悠遠。
公孫筠秀曾在書中讀到過,這樣的景觀在東邑國的佛寺中常見,名曰枯山水。
枯山水設計講究禪思,石塊即山巒,砂礫即湖海,以微小景觀對映大千世界,入眼所見為何但看個人胸中溝壑深淺。
公孫筠秀開了眼界,不禁暗歎堂叔風雅,卻不知公孫德弄這枯山水不過是為了省錢省力,畢竟幾籮砂礫可比挖池養魚造假山方便多了。
過了石橋,就見低矮灌木圍成一隅,其間擺著一張天然石材鑿砌的長形大石桌,以及六張依照原石形態磨製的石凳,看似粗糙,其實匠心獨蘊,與那枯山水相互映襯,倒是極為匹配。
公孫家祖傳的鳴幽琴,此時就擺在石桌上,而桌旁已經坐了三個人。
一位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眼睛不大,不笑已是兩道彎弧。一位年輕公子,身著月白長袍,袍色雖然簡單,袍上卻是暗紋流動,光澤含蓄卻不失貴重,一看便是織造精細的上等衣料。再加上他金冠束髮,冠上綴著十數顆珍珠,顆顆圓潤飽滿,可見身價不凡。不過他一直側著身在看琴,所以公孫筠秀沒能看清他的長相。倒是邊上那位年輕小姐,才瞟了一眼,公孫筠秀就覺得一陣目眩。
一直以來,白仙芝的豔麗在公孫筠秀的眼中就像是她的標籤一般。每每她抬個眼,翹個首,不經意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