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說:“等我回來。”
就像中了魔咒一般,公孫筠秀腦中一片空白。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聽話地應了一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 陸小盆友繼續休工。
竹:為什麼他一天到晚休息?
羽:你休息的時候,這文也就結束了。==b
☆、禍不單行
陸驚雷走了,留下半囊虎骨酒。到最後,公孫筠秀也沒問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傷著琴師楊正。
他這次出乎意料的手腳規矩,應該是因為豹叔剛去世,沒有嬉鬧的心情吧?公孫筠秀恍惚地想著。不對,今天他雖然沒有親她,卻瞧見了她的雙腿!這似乎是比親嘴更嚴重的失節啊!
等等,失節幾時有了輕重之分?公孫筠秀兩眼發黑。 她忽然意識到,自從遇上陸驚雷,她從小篤定的是非觀念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而她在這場衝擊中,似乎已經開始逐漸迷失。
套句不恰當的話,“小時偷針,大時偷金”!她越來越習慣陸驚雷的放肆與無禮,再這麼發展下去,遲早會泥足深陷,萬劫不復。
潤蓮踩著滿屋子的酒味兒進屋,就看見自家小姐擁著被子,手裡抓著個皮囊,坐在床上,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全是糾結。
“小姐……”
“什麼也別說,讓我睡一會兒。”
將酒囊塞到潤蓮手裡,公孫筠秀拉起被子罩住頭,當了一回縮頭烏龜。
轉眼就到了大年初一。
公孫筠秀一大早便被恭賀新禧的爆竹吵醒了,於是起床洗漱,等到時辰差不多了,才照規矩去給堂叔堂嬸還有姨娘們拜年。
按李詠秋的安排,所有公孫府的人這天早上都會聚在偏廳裡賀喜領紅包。可公孫筠秀到的時候,廳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潤蓮找了經過的僕人一問,才知昨晚出了大事。先是白仙芝白姨娘和自己的貼身丫鬟突然上吐下瀉,渾身不適,不得不半夜去請大夫。後是小少爺公孫長佑病重垂危,現下已經回天乏術。此刻,公孫德與李詠秋正守在夫人洪詩詩房中。一府人兵荒馬亂,都忘了通知公孫筠秀這個侄小姐。
雖然對小堂弟的狀況早有準備,公孫筠秀在聽到訊息的時候還是覺得心頭一陣鈍痛。穩了穩情緒,才對潤蓮說:“先去嬸母那邊。”
主僕倆並排疾行,直接從花圃裡穿過去抄近路,踩得新雪嘎嘎作響。
到了洪詩詩屋裡,公孫筠秀卻發現氣氛很不對勁。
堂叔公孫德坐在主位,滿面怒容,姨娘李詠秋在他身旁,面色也是沉重。而嬸母洪詩詩被兩名僕人一左一右架著,站在屋中。她的貼身丫鬟綠鴛更是跪在地上,哭得聲廝力竭。
“奴婢沒有往白姨娘的炭裡放過硃砂,真的沒有!老爺,奴婢是清白的啊!”
這頭綠鴛的哭訴讓公孫筠秀摸不著頭腦,那頭洪詩詩又像發了瘋似地叫囂起來:“公孫德,你當我是蠢的嗎?我可是你八抬大轎抬進門的正妻,真想弄死個小妾還需要耍這些心眼?就算我要耍,也不可能讓綠鴛去動手,留下這麼大的把柄,可能嗎?!”
公孫德沒說話,李詠秋卻開了口,不過不是針對洪詩詩,而是對著剛進門的公孫筠秀。
“筠秀,這裡沒你的事,回房歇著吧。”
知道自己到底是外人,不適合摻和堂叔家的家事,公孫筠秀趕緊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潤蓮攙住主子的胳膊,一路跟著往回走,經過白仙芝的小院時,忍不住問道:“要去看看白姨娘嗎?”
“不了,先回屋待著。”
雖然還弄不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公孫筠秀感覺問題一定很嚴重。以她的身份,還是老老實實待著比較好。
潤蓮不像她家主子沉得住氣,趁著張羅飯食的機會,左右一打聽,終於弄清了頭緒。
“原來,白姨娘病倒不是得了急症,而是中了毒。有人在白姨娘用的木炭里加了硃砂,硃砂遇熱會放出毒氣,一下子就把白姨娘和她的丫鬟毒倒了。大夫來診病發現了那些硃砂,李姨娘派人一查,就查到了綠鴛頭上。
管炭的婆子說,綠鴛前幾天去過她那兒,說是小少爺身子弱,用的木炭要精挑細選過才行。當時送到其他各房的木炭都已經打包分好了,那婆子嫌麻煩,綠鴛就主動說她自己動手。估計硃砂就是那時候放進去的……”
潤蓮將打聽來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公孫筠秀,直聽得她心驚肉跳。硃砂毒人的法子她也知道,劑量一但掌握不好,可是會要人命的。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