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陸驚雷第一次將她帶回祁風寨。當時也是劉杏兒幫她打水,伺候她洗浴。
看著她來來回回地將熱水倒進浴桶裡,累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公孫筠秀依然和幾年前一樣,手足無措,只能愣愣地在一旁看著。
將水倒好之後,劉杏兒走到公孫筠秀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頭髮先梳一梳再洗吧?都打結了。”
不等她拒絕,劉杏兒已經主動拿起梳子,幫她梳理起來。
離開朵蘭嶺之後,公孫筠秀與陸驚雷一路兼程,想要保持整潔都有些困難,更別提打理面容了。再加上吃不好睡不香,此時的公孫筠秀只能用既憔悴又狼狽來形容。而她面前的劉杏兒卻是光鮮的,不僅僅因為衣衫,更因為她紅潤健康的膚色。看來,在公孫筠秀離開的這段日子,她已經恢復到從前的模樣了。
亂髮梳開不易,劉杏兒每一用力,公孫筠秀的頭皮就被扯得生疼。她不敢出聲,只能死死地咬緊牙關,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更上了!還以為今天的戰鬥力不夠了……
☆、隱患
離開朵蘭嶺之後,公孫筠秀與陸驚雷一路兼程,想要保持整潔都有些困難,更別提打理面容了。再加上吃不好睡不香,此時的公孫筠秀只能用既憔悴又狼狽來形容。而她面前的劉杏兒卻是光鮮的,不僅僅因為衣衫,更因為她紅潤健康的膚色。看來,在公孫筠秀離開的這段日子,她已經恢復到從前的模樣了。
亂髮梳開不易,劉杏兒每一用力,公孫筠秀的頭皮就被扯得生疼。她不敢出聲,只能死死地咬緊牙關,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聲來。
陸驚雷久無音訊,所有人都憋了一肚子話想問他。豹嬸本來心疼他勞累,打算有事一律明天再說,可陸驚雷自己也很興奮,不知不覺就聊得熱火朝天。
公孫筠秀的體力比不得他,沐浴整理之後,草草吃了點東西便先行歇下了。其實她很想等陸驚雷回來,可是她不歇息劉杏兒也不走,為了避開劉杏兒,她只好乖乖地躺到了床上。
陸驚雷鑽進被窩的時候,公孫筠秀已經睡熟了。
從身後抱著她,習慣性地撫摸她的左腿,隔著薄薄的布料感覺那條微微拱起的細長刀疤。過了這麼久,痂已經落了,粉紅泛白的疤痕卻被永遠的留了下來。明明是傷痛的痕跡,在陸驚雷心裡卻更像是血肉篆刻的誓言,令他痴迷不已。
生死相隨,不離不棄,這些話說起來總是容易。雖然陸驚雷不止一次對公孫筠秀強調閻羅殿裡有他便有她,可她的義無反顧,其實並不在他的期待之中。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她本可以藉機離開,選擇更為舒適安穩的生活。別的不說,只要她首肯,程仕之必會歡天喜地將她納入羽翼之下。可是,她沒有。在得知陸驚雷路末途窮時,她沒有退縮,沒有膽怯,而是近乎莽撞地追隨而來。
法場上見到她的一刻,陸驚雷不僅覺得意外,更多的是鋪天蓋地的狂喜。公孫筠秀就那樣堅定地站在他的面前,一襲紅衣宛如新嫁,眾目睽睽下與他共飲交杯酒,絲毫不懼世人的目光。
這就是他的竹兒,外表柔弱,內裡堅韌。沒有多餘的言語,她直接用行動表明自己滿滿的情意與決心。她已經認定他,心甘情願,至死不渝。
感動不足已形容陸驚雷的心情,從來不信命數的他為此銘感上蒼,讓他此生有緣與她相遇。而他更得意的是自己當初的眼光,慶幸自己心動後從來不曾遲疑。
從開始到現在,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她,一直只有她。
繞開唯一的隔閡,將掌心熨帖在她的面板上,反覆揉搓那條刀疤,陸驚雷有些恨不得將它拓印在自己的手中。她付出的,他願以十倍百倍回,傾盡所有,身體力行。
不斷受到“騷擾”,熟睡的公孫筠秀終於被吵醒了。迷糊中意識到有人正在對自己上下其手,不由緊張得全身緊崩。
“是我。”
黑暗中,陸驚雷貼在她的耳邊低語,熟悉的音調立馬瓦解了她的防備。感覺她的身體放鬆下來,笑容慢慢爬上了陸驚雷的嘴角。
當兩人唇貼著唇,公孫筠秀的鼻腔裡隨即充斥著濃郁的酒氣,令她反射性地問道:“喝酒了?”
“嗯。”
正面擒住她,陸驚雷含糊地應著,分開半秒都覺得太長。
公孫筠秀的睡意終於全部消失了,雙手本能地撫上陸驚雷的臉,卻沒有摸到他毛茸茸的絡腮鬍,只有光光的下巴。像是不能適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