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聲音還真讓人頭痛。
到了御書房,小路子才把門從外拉上,姬毓軒便已經轉身,瞪著雲瀟,先把他上下掃了一遍,皺眉道,“昨晚的刺殺到底怎麼回事?”
“如你所知,只不過是螻蟻而已。”雲瀟語氣平淡,徑自到坐塌落座,目光卻下移到姬毓軒下方某處,眼眸中帶著幾分曖昧和挪揄,“怎麼樣,昨晚睡得可還好。”
姬毓軒知道他在轉移話題,而這個話題也讓他有些不想陰雨,不由臉色一黑,雖然傷口已經沒有了,但是昨晚那種撕裂的痛至今卻好像還存留在心裡一般,讓他想起的時候總覺得很不對勁,不由微微側身,避開他那惹眼的視線,走過去,清清嗓子。
“你怎麼看,是不是張斌的主意。”
雲瀟手支著下顎,“有八成是。”
“哦?竟然還有兩成不是,那麼你認為那兩成是什麼?”姬毓軒眼睛一亮,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以為雲瀟會百分百的肯定。
“曹家。”雲瀟斬釘截鐵的答道。
“曹家?”姬毓軒倒有些意外了,若說是南國國君,他倒還覺得很正常,卻不想竟是最沒有可能的曹家,“原因?”
要知道曹家向來是主張和的,不想南國大動干戈,就算和張斌是對頭,也不可能去特意陷害他,因為這對南國沒有任何好處。
“兩個月前,我在邊境無意中碰到曹家現任家主的一對兒子,從談話間,應該是曹家的長子和三子,他們應該是被曹恆派來阻止定安候和驪南王的合作,只是那時候被定安候設計,反追殺,如今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成功脫困回去,若是沒有回去,那便是凶多吉少,曹恆對這兩個孫子,特別是長孫極為看中,若這兄弟死於定安候之手,那麼以曹恆的性子,雖然不會明著報復,但是暗地裡卻一定會的。”
“所以這次的刺殺,若是讓我們認為是張斌所謂,把事情都推到張斌頭上,便也到了定安候頭上,而他也可以藉此機會推翻定安候,卻沒有想到定安候會在這個時候出事,那麼這個嫁禍的刺殺反而弄巧成拙,給了我們一個反咬的機會。”姬毓軒腦筋一轉,便明白過來,順著他的話說。
“不錯。”雲瀟嘴角微勾,點點頭。
姬毓軒翻了翻白眼,拍下額頭,嘆氣,“那你認為哪個可能高一些。”
“前者。”雲瀟想也不想就回答了,“雖然曹恆的動機很有可能,但時機不對,若這些死士是曹恆安排的,有人暗中指揮的話,定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無人指揮的話,更不會那麼巧在先不出手後不出手,偏偏這個時候出手,而若是定安候帶來的,那便很有可能,那些定安候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是要破罐子破摔的,他們應該是接到命令,要為定安候報仇,因為他們知道,若是這樣子帶著定安候的屍體回去,就算在這裡不死,回去也難逃一死,但是若在回去前能戴罪立功的話,便多少可以抵消,殺你的難度有點大,而殺我一個住於宮外的人,便難度少了許多。”
“呵,也就是說,他們接下來的一步,就是出逃。”姬毓軒偏著頭,敲敲桌子。
雲瀟不置可否的挑眉沉默。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小路子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皇上,瑞雪公主那邊出事了。”
姬毓軒眉頭頓時皺起來,沉聲道,“進來說。”
門推開,小路子走進來,躬身道,“皇上,瑞雪殿來報,瑞雪公主從今早醒來情緒便一直不穩,傷人無數,後來失足落入池塘中,被救醒之後卻不肯就醫,誰都不允許接近,太醫說公主正發高燒,若再耽誤下去恐有性命之危,而公主情緒激動之時,一直叫著皇上,所以……”
姬毓軒嘆了口氣,站起來,轉頭看向雲瀟,“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那丫頭。”
雲瀟點點頭,雖然他也有些許的不忍,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拖延也不能強求,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她也好。
離開御書房,經過御花園的時候,確是被一個宮女擋去了去路。
面前的小宮女白著一張小臉,戰戰兢兢的低垂著頭,話都有些不利索,“奴婢參見相爺,茵妃娘娘有請相爺移步到綠茵殿小敘。”
雲瀟只是站著不動,沒有說同意,卻也沒有去的意思。
那小宮女更加緊張了,只能把茵妃交代的話說一遍,“娘娘說,她想於相爺請教一下關於昨晚公主醉後口不擇言之事,關乎君臣之間。”
說到這裡,小宮女身子已經微微顫抖起來,臉色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
在皇宮這樣的地方,知道得越多,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