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不出的複雜濃情。
獨孤靳愣愣地看著她好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
「你腳上有傷,還是儘快回去休息吧!」語氣似乎突然冷淡了下來。
他看著白芸芸那嬌羞的模樣,心情卻冷靜了下來。
她不是白輕風啊。
雖然有著神似的面孔,但畢竟是不一樣的人。
他記得當他第一次這樣吻著白輕風的酒窩時,她臉紅了一會兒,又馬上撲過來吻起他的唇,而不是像白芸芸這樣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當他從錯認的滿足中清醒過來之後,那種空虛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他不能拿她當作白輕風的替身。
那樣不只對她不公平,也是褻瀆了在自己心裡那份唯一的真愛。
不明白他這樣心思的白芸芸,見他的態度忽冷忽熱,一顆雀躍的心兒也慢慢平靜下來。
早聽人家說君威難測,如今她總算見識到了。
大概皇帝都是這樣怪里怪氣的吧?
於是她禮貌地告退,慢慢走出了御書房。
在御書房的房門關上前,她又偷偷回望了一眼,發現獨孤靳一直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就是那一眼,讓她的心從此再也恢復不了平靜。
第四章
「什麼?!你見過那個男人了?」李尋玉只差沒嚇得原地跳起來,「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他急急地把女兒轉來轉去,像是檢查珍愛的寶物有沒有被人家玩壞一樣。
「爹!我沒事啦!有事我就不會在這裡了,不是嗎?」白芸芸沒好氣地說。
李尋玉倒抽一口氣。
聽聽,這是什麼態度?芸芸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和他說話。
還有、還有,什麼「有事就不會在這裡了」?說這話好像是在埋怨那個男人沒有色心大發染指她!
雖然說女兒總是要嫁出去的,可是天底下男人那麼多,她為什麼偏偏要和獨孤靳扯上關係?
這……這不是剪不斷,理還亂嗎?
難道他們就註定要和獨孤靳牽扯一輩子嗎?
而且……而且那個獨孤靳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耶,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嫩嫩的女兒被一隻老牛給看上!他絕對不允許!
「芸芸,東西收拾收拾,回家去。」不等女兒回答,李尋玉已經難得勤快地替女兒收拾起行李。
「爹,我腳痛,得要在宮裡休息幾天才行。」白芸芸伸出扭傷腳踝的腳,證明自己所言不假。
「腳受傷了?怎麼回事?爹看看。」
李尋玉畢竟疼女心切,拋下手上的包袱巾,上前檢視女兒的傷勢,看到已經包紮好的腳踝,他鬆了一口氣,「好像不是很嚴重嘛!」
「是啊,還好御醫來得快。」
「御醫?你請御醫來?」御醫不是通常只看皇族親戚,他女兒哪來這麼大架子,請得動御醫?
「不是,是皇上請的。」
「皇上?皇上為什麼對你這麼好?難不成他看你跌傷了,還親自抱你回來?」
「他沒有抱我回來。」
正當李尋玉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白芸芸又語出驚人!
「他把我抱進御書房裡。」
李尋玉再度倒抽一口氣。
「抱你回御書房?芸芸,你把話給我交代清楚!你不聽我的話跑去御花園亂逛,扭傷了腳,被那個男人發現,然後他把你抱回御書房?」
「是啊。」
「那他是不是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你和他獨處一室?」
「是啊。」白芸芸微微紅了臉,覺得爹爹真厲害,一猜就猜到了。
「然後他是不是一直深情地看著你,看得你、心裡小鹿亂跳?」
白芸芸低下頭,顯然是預設了。
受到太大的打擊,李尋玉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得扶住桌子才勉強站得住腳。
「乖女兒……那他……有沒有……」有沒有對你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有沒有什麼?」絲毫不知道自家爹爹為何一副受到打擊的模樣,白芸芸好奇地問。
「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想了想,還是換個比較隱諱的說法好了。芸芸畢竟是女孩子家,話問得太明也不好。
這一問,讓白芸芸想到了獨孤靳印在她臉頰酒窩上那個輕輕的吻,她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頰,彷佛還能感覺到那個男人的吐息,以及下巴那些微的髭鬚所帶來的輕微麻癢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