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讓魚兒出來透透氣吧?」
「我……可以去看看嗎?」她簡直要在獨孤靳的目光下燃燒起來了,現在很需要涼快的東西滅滅火。
「破冰有什麼好看的?」雖然這樣說著,但他還是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走向池塘。
白芸芸刻骨地感覺到那握著自己的大手更火燙了,燙得她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甚至連耳根子都是暖的。
兩人來到池塘邊,小宮女們原本正興高采烈的敲破冰層想要逗池塘裡的錦鯉玩,這時她們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慌慌張張地參見完皇上便一溜煙地跑掉了。
「為什麼她們要跑掉?」
「怕我吧。」獨孤靳知道自己不是什慶好親近的人,況且他不苟言笑的時候也挺嚴肅的。
「為什麼?皇上有什麼好怕的?」
那麼溫柔的微笑,那麼體貼的舉止,這樣好的男人,為什麼要怕他?
「因為……」獨孤靳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我的確是很可怕。」
如果不可怕的話,他根本就無法在皇宮中生存。
白芸芸看著他總是略顯疲憊的臉龐,心裡又是一陣疼。
她知道當皇帝很辛苦,也知道要在皇宮中站穩地位必須付出很大的心血。她忍不住伸出細嫩的小手,想要撫平獨孤靳那總是微皺的額頭。
冰涼涼的小手觸上自己的額頭,獨孤靳沒有驚訝,也沒有反感,他只是默默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她眼裡滿是心疼與不捨。
「皇上,很辛苦吧?」她輕輕問。
只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獨孤靳竟覺得喉問一熱,好似這些年他隱忍的所有委屈與悲憤,她全都瞭解。
「即使再可怕的人,也總是有不可怕的一面,就像我的外公一樣。」白芸芸輕輕笑了,手上卻沒停下,繼續按摩著男人的眉心。
「你不覺得我可怕?」獨孤靳捉下她的小手,看著她清麗的容顏。
白芸芸笑著搖搖頭。
獨孤靳咬咬牙,「即使我曾經愛過你娘,也曾經讓她失去了第一個孩子?」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為什麼要說出這麼殘酷的事實?
為什麼在面對白芸芸這樣的柔情時,他竟害怕起來,甚至想要一把推開她?
是不是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和白芸芸在一起,總有一天她會知道這個真相,而這個真相將會讓她離開他?
還是這只是一種他想要證實什麼的藉口?
想要證實即使白芸芸知道了這件事,依然會原諒他?
不!他是皇帝!他不用乞求任何人的原諒!
他只是要告訴這個傻女人,他是個可怕的男人!
只是白芸芸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她沒有震驚,也沒有害怕,只是輕輕嘆口氣。
「我知道。」
「你知道?」
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這樣傻傻地出現在他面前,自投羅網?
「爹都告訴我了。」
獨孤靳冷笑一聲,「我想他遲早會說的。」
「可是我……我不怕皇上。」
獨孤靳看著她,暗暗揣摩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怕他?即使他曾經對她的父母做過那些事情,她也不怕?
還是,這個傻姑娘只是同情他而已?
「你不用可憐朕。」他臉色一沉,「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什麼時候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需要一個女人的同情?
獨孤靳其實並沒有生白芸芸的氣,他只是氣自己沒出息,居然在這小姑娘面前露出了軟弱的一面。
或者是說,被她發現了他深藏在內心、那最不願別人碰觸的弱點。
他有些粗魯地甩開白芸芸的手,卻沒注意到自己的力道,白芸芸一個重心不穩,加上她腳傷未愈,站不住腳,只見她的身子往後一倒,正巧就倒在池塘邊緣的冰層上。
嬌嫩的粉臀重重摔在堅硬的冰層上,白芸芸「哎喲」一聲,小臉皺得像包子一樣,拚命忍住齜牙咧嘴想要喊痛的衝動。
獨孤靳心下懊悔,連忙上前想要扶起她,怎知他才一腳踏上那薄薄的冰層,多加的重量就讓冰層應聲而裂,白芸芸連驚呼一聲都還來不及,就咕嚕咕嚕地連喝好幾口冰水,沉入了池塘裡。
冷!好冷!刺骨的冰水不斷包圍住她,讓她連掙扎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芸兒!」等不及宮人來救,心急的獨孤靳居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