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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若是他害著你,我我我……”

“放心放心,無恙的,”晴波安撫道,“不過是來鬧個酒瘋,被我糊弄回去了。”她頓了頓,失笑搖頭道,“今夜之事應是我胡思亂想了,無需驚慌,接下來的事,便讓我替你處理好了。委屈你暫且留在此處,若是去向別的城市,我生怕會被晏王查到你的下落。但你不必擔憂,過得幾日我將一切事情處理妥當,便帶著你遠走高飛,屆時還怕什麼晏王閻王找上門麼。”

“也好。”晴波這話,便如一粒定心丸,讓夢容定下心來。

接著,兩姊妹又絮叨了一些體己話,晴波便起身告辭了。兩人灑淚告別,晴波對著夢容一笑,緩緩地行入樹叢之中,稍後便不見了蹤影。沒了晴波作伴,風聲呼嘯間都似多了幾分鬼魅之音,嚇得夢容立時抱緊胳膊,回了房。

不想,夢容一進房,便見兩名黑衣男子站在房內,兩對明目如若夜狼,散著兇狠之光。

“啊……”短促的尖叫霎時被一粒彈到穴道的石子止住,夢容膽戰心驚,睜著大眼,咯咯地打著牙顫。其中一名黑衣男子閒適地坐下,另一人霍地拔出了一把匕首,斜照的月光一映,匕首上的光寒涔逼人,光暗分明,隨著那人手的左右擺動射入夢容眼眶。

“夢容,你是要自個兒招呢,或是,要本王逼你呢。”

屋內兩名男子正是晏蒼陵同樂梓由。原來兩人今日去春杏樓同品芳閣俱是計劃好的,一面是為了得到賣身契同夢魘,一面是為了對付晴波,刺激她去尋夢容,好讓他們跟蹤她尋到夢容下落。至於春杏樓借馬車、給馬槽下藥以及守衛看不清過所之事,亦是他們為了降低晴波的警惕同拖延時刻而做的。他們離開品芳閣後,未免春杏樓趕馬的小二起疑,著實回了一趟王府,之後他們換上夜行衣,並從許頌銘口中得知今早有形似夢容之人,出了北門。他們急忙往北城追趕,追上後,方讓守衛給晴波放行。

晏蒼陵冷笑著上前,將匕首輕輕地在夢容的臉上左刮右劃,銀白的亮光投影著他詭異的笑容,在這陰森的月夜讓人生出恐怖的懼意:“你說本王這一刀下去,會如何呢?”

夢容打了數個寒噤,杏眼瞪如銅鈴,看著那把砭人肌骨般森冷的匕首。做她們那一行的,最在意的不過是一張臉,若這臉花了,以後她還如何生存下去。她嚇得喉頭都在咯咯響,雙唇不斷地開闔,看這唇形,似在說些討饒的話。

晏蒼陵同樂梓由使了個眼色,樂梓由會意,行到房門前把風,晏蒼陵則將匕首往夢容的臉上壓了一壓,脅迫道:“你若不大聲尖叫,本王便放過你,不然,小心你的臉。”

夢容雙瞳一縮,忙不迭地搖頭。

晏蒼陵嘴角揚起輕蔑之笑,一指點開她的啞穴,毫不給她喘氣之息,便厲聲質問: “你知本王來做什麼的,老實將你所知的一五一十告知本王。”

夢容呀地尖叫了一聲,復又被匕首逼得生咽回去:“王……爺,奴……奴真不知。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奴罷。”

“廢話!”晏蒼陵眼底狠色一過,將匕首往她臉上再壓,“老實招待買賣過程。”

夢容眼淚急得在眶裡打轉,吞沫了一口,老老實實交代:“半……半月前,有一男子使著兩名壯漢,扛著一大箱子到品芳閣來,要求見奴,奴在門後看了一眼,那人長相普通,身著簡陋,也無富人之相,便不願相見,不料那人揚聲道,說有筆大生意做,若我不應,吃虧了他可管不著。奴一聽有生意,便接見了他。”

夢容頓了頓,偷偷瞄了瞄晏蒼陵的臉色,看他臉色稍緩和了方續道:“那箱子裡裝著的便是王爺口中所說的‘仙人’,奴一見到‘仙人’的模樣,便……答應買下他。那男子開價不高,不過五萬兩罷了,還叮囑奴說這‘仙人’來歷不簡單,賣人時小心些,切莫讓人順著‘仙人’查下去。當時奴亦是被這便宜的價錢給衝昏了頭腦,迷迷糊糊冒著風險應下了。那男子接著便將一張準備好的賣身契給了奴,喚奴賣掉人後,將這賣身契給買主,不必再同‘仙人’另立賣身契,奴一時高興,也未問緣由,就這麼買下人了。後來方知,這‘仙人’手腳筋俱斷,根本無法簽字賣身。”

“手腳筋俱斷?”

晏蒼陵聲音一沉,夢容生怕他將過錯怪責到自己身上,忙不迭地點頭急道:“不錯不錯,他的手腳筋被賣來時,便被人挑斷了,同奴無關,同奴無關的!”

“同你無關,嗯?”晏蒼陵冷如冰霜,“那麼他啞了,又是作何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又提到了“過所”這東西,我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