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兄,剛剛沐管家還出來詢問過我,沒想到你後腳就來了,趕緊進去吧。”威公道。
“哦?”林君逸微微一愣,不知道沐管家找自己有什麼事,向他道別了一聲,便踏步朝大門之中走去。
熟絡的穿過重重回廊,林君逸站在一處高簷之下,遠遠的就到沐管家正在一個院落中與一名老者交談,整個人微微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舉步走了過去,輕喚道:“沐管家。”
“林小兄,你來得正好。”見到他過來,沐管家連忙拉過他,向著旁邊的那名老者介紹道:“林小兄,這位是吳先生,是少爺的文道老師。”
林君逸探目了那名老者,只見他五十來歲年紀,面孔呆板,一副極重的腐儒氣息,頓了頓,便朝著他抱拳道:“見過吳先生。”
“嗯。”狹長的眼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吳先生撇開頭去,微微有些不悅的道:“沐東堂,你說的人,便是他嗎,似乎有些言過其實了。”
“吳先生,林小兄年紀雖小,但才華番茄,在皓月書院這一屆的新生中,可是摘下了探花榮耀的。”沐管家笑道。
“小小年紀又能有什麼學問。”吳先生依舊搖頭:“也罷,既是臨時書童,也不做太高要求。”說著,他便厲顏對著林君逸道:“你有幸作為少爺的書童,要戒驕戒躁,往後,定要恪守本分,好好的陪少爺唸書,聽清楚了沒有?”
林君逸暗自皺眉,對這個吳先生一瞬厭惡到了極點,卻又不得不點頭:“是。”
“嗯,跟我進來吧。”見他態度還算端正,吳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盎然揹著手,大步朝著前面的一間廂房走去。
待他走後,沐管家小聲的笑道:“林小兄,吳先生就是這個脾氣,你忍忍也就是了。”
“無妨的。”林君逸微笑點了點頭,便舉步隨著吳先生走進了那廂房之中。
整個人一踏入廂房,林君逸視線立即投在中央位置正坐在一張書桌前佯裝書的葉衝身上,驅身上前,拱手道:“見過少爺。”
“哼!”葉衝似乎餘怒未消,斜睨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便不再他。
林君逸無奈的搖頭苦笑一聲,不過,他既沒有著人驅除自己,也沒有起身怒罵,可見當初的話他多少聽進去了一些,樣子自己這個臨時書童暫時是坐穩了。
“少爺,咱們今天講《論語》。”吳先生翻開書本,板著一副棺材臉,毫無感情的道:“《論語》是孔聖人弟子根據其一生經歷寫下的儒家鉅著,也是儒家思想的精髓所在……”
聽著他滔滔不絕照本宣科的陳述,不但是對文學毫無興趣的葉衝,就連林君逸都有些昏昏欲睡,強打起精神站在一旁聆聽。
“喂……”忽然間,林君逸耳畔聽到一聲微不可查的輕呼,他撇頭一,頓時到葉衝正在朝自己擠眉弄眼,隨即一個小紙團丟到了腳下。
林君逸一腳踩在紙團上面,等到吳先生扭過了頭去,迅速將之撿了起來,拆開一,只見上面寫著:“有沒有辦法讓我出去?”
到這句話,林君逸眉頭微微皺了皺,陷入了為難中,按理說,作為葉衝的書童,是該引導他積極向學的,不過,如此一來,必遭他反感。而自己現在混入葉家的目的,是想跟葉衝拉好關係,將來以求葉家庇佑,想到這裡,林君逸頓時微笑了起來,同時出聲道:“吳先生……”
“混賬!”吳先生正講的痛快,突然被他打斷,心裡極度不爽,臉色頓時陰鷙起來,怒哼道:“小小書童,如此無禮,說不得,要讓沐管家將你趕出去了。”
“吳先生請恕罪。”林君逸連抱拳道:“非是小可要打斷先生的講課,只是少爺今日約了朋友外出聚會,差不多已經到了時間,儒家常言一諾千金,少爺身為先生的弟子,應當更守諾言才是,吳先生,您說是嗎?”
吳先生神色一窒,滿膛的怒氣憋在心裡發不出來,狐疑的向葉衝道:“果真?”
葉衝立即站起身,一臉嚴肅道:“老師,學生確實約了朋友……”
“嗯,我吳某人一生最重承諾,你身為我的弟子,自當也該遵守。”吳先生微微頷首,一臉倨傲道:“既然如此,今日的課就到此為止,你早些去赴約吧。”
“多謝老師。”葉衝大大的鬆了口氣,悄悄朝林君逸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兩人轉過身一溜煙溜出門外,跑到老遠處,才是雙雙停下了腳步。
“嗎的死老鬼,上課跟唸經似的,憋死小爺了。”葉衝長吁一聲,罵咧了幾句,緊接著斜睨了林君逸一眼道:“喂,在你今天幫我一次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