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殿下息怒,末將願聽從殿下安排。”
蕭無畏身上煞氣重,這麼一突然爆發之下,首當其衝的劉凱澤第一個便承受不住了,緊趕著從懷中掏出了調兵符,雙手捧著,高高地舉過了頭頂,慌亂地率先表態道。
“末將也願聽從殿下調遣。”
“殿下,末將不敢違令。”
劉凱澤這麼一服軟,王洪禮等人自是不敢再強扛,左右他們手下都是降卒,死上再多也不會心疼,只要他們自個兒能沒事便好,哪肯在這等時分跟蕭無畏硬頂,一個個全都爭先恐後地交出了兵符。
“爾等,爾等……”程勝武顯然沒想到一眾同僚居然就這麼臣服在了蕭無畏的淫威之下,登時便有些子慌了神,手指著諸將,氣得直哆嗦。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戰勝後,本王自會表奏爾等之功,斷虧不了爾等的。”蕭無畏沒理會程勝武的怒氣,對著劉凱澤等人溫言地慰籍了一番,緊接著,面色一沉,高聲斷喝道:“來人!”
“屬下在!”
蕭無畏喝聲一落,站在帳下的燕雲祥等人自是紛紛搶上了前來,高聲應諾不迭。
“明威將軍程勝武違抗軍令,罪無可赦,拉下去,砍了!”蕭無畏都不程勝武一眼,大手一揮,直截了當地下了令。
“諾!”
對於燕雲祥等人來說,蕭無畏的話就是聖旨,自沒有不遵之理,各自高聲應了諾,紛紛撲上前去,將程勝武反剪著手便往外拖了去。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末將不敢了,末將……”程勝武哪想到蕭無畏說殺便殺,直到被燕雲祥等人當場摁倒,這才明白蕭無畏不是在說笑,心中大慌之下,顧不得臉面不臉面的了,扯著嗓子便討起了饒來,只可惜蕭無畏早已打定了主意要拿他的腦袋來威懾全軍,又豈能饒得過他。
“啊……”
程勝武被拖到帳外不久,一聲慘號響到半截便嘎然而止,那悽慘的叫聲登時便令劉凱澤等人臉色狂變,心頭狂跳不已,一個個全都暗自慶幸先前沒跟蕭無畏硬扛,否則的話,死的人裡頭怕是少不了自己一個了的。
“殿下,程勝武人頭在此,請殿下訓示!”
不多時,燕雲祥雙手託著個盛著顆人頭的托盤從帳外行了進來,一躬身,雙手舉過了頭頂,請蕭無畏驗證。
“甚好,雲祥,爾帶長山、鐵塔一道持兵符到各營接掌兵權,並將此人之頭遍視全軍,傳本王令,再有敢不遵軍令者,此人便是榜樣,去罷!”蕭無畏面無表情地了眼托盤中的首級,沉著聲下達了將令。
“是,末將遵命!”一聽蕭無畏下了令,燕雲祥等人自是不敢怠慢,高聲應了諾,大步行出了中軍大帳,領著白長山等人手持兵符策馬向各營趕了去。
“諸位將軍受驚了,若有得罪處,還望海涵則個。”待得燕雲祥等人一去,蕭無畏的臉色瞬間又和緩了下來,對著惶恐不安的劉凱澤等人拱了拱手,滿臉子歉意地說道。
“不敢,不敢,殿下英明,末將們自當遵殿下之令行事。”
“殿下英明神武,末將等不敢不從。”
“殿下客氣了,末將等能得殿下教誨,實屬三生有幸焉。”
有了程勝武的教訓,劉凱澤等人對蕭無畏已是怕到了極點,唯恐一不小心觸怒了蕭無畏,落得個跟程勝武一般的下場,一個個緊趕著全都站了出來,卑躬屈膝地陪著笑臉,一時間滿大帳裡滿是獻媚之詞。
“難得諸公識大體,本王感激不盡,本該設宴款待諸公,只是軍情緊急,本王實不敢分心,待得得勝歸來,本王自當好生與諸公共謀一醉,時候不早了,就請諸公都在本王營中歇息好了,來人,請諸位將軍下去休息。”兵權的問題雖然算是解決了,可後日的仗該如何打卻尚未有個完整的計劃,蕭無畏實在是沒心思跟這幫子無聊的傢伙多扯淡的,這便笑呵呵地敷衍了幾句之後,高聲下令道。
蕭無畏此舉可謂是**裸的綁票之行為,渾然就沒打算讓諸將回營的,此言一出,諸將的臉全都綠了,可有了程勝武這麼個前車之鑑,一眾將領們縱使再有不滿,又哪有發作的膽子,只好任由一眾聞聲進帳的王府侍衛們擺佈了。
二百二十里,一條錦江,三座軍寨,四個小鎮,嘖,麻煩不小啊,真想要做到一個“奇”字著實太難了些!蕭無畏沒去管一眾侍衛們如何安排劉凱澤等將領,送走了諸將之後,便踱到了大帳邊的沙盤前,蹲了下來,緊盯著沙盤上的地形地勢,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可想了良久也沒能想出個好主意來,頭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