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都是老爺子指派過來的,用是可以用,可說到交心麼,至少在沒摸清自家老爺子的心思前,蕭無畏可是不敢輕信的,也就是姑且用之罷了,再說了,寧家兄弟等人頂多只能算是高階打手而已,還遠談不上智勇雙全,更別說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了的,對於蕭無畏來說,目下最要緊的不是撈錢與權,而是積蓄力量,人才便是其中的關鍵,而這也正是蕭無畏此番出使燕西的目的之一。
自古以來便是奴才易得,人才難尋,此乃不易之常理,蕭無畏此番出京,雖是存了打撈人才之心,然則說起來也就是姑妄一試罷了,內心深處並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可這一聽王掣說起搬救兵之情形,蕭無畏的心便動了起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為義;明知寡不敵眾尤敢往,是為勇;能審時度勢,是為智;有此三條在,即可稱得上人才,至少在蕭無畏來,那林崇明其人絕對算得上可用之才,至於是不是棟樑材,又或是能不能收為己用,卻尚在兩可之間,可不管怎麼說,對於思賢似渴的蕭無畏而論,怎麼也不會放過這等大好的機會,這不,詳細問明瞭昨夜一戰中林崇明的表現之後,蕭無畏便有些個坐不住了,也沒去管唐大胖子如何處理西門海雲與陳淮南這兩塊燙手的山芋,領著王掣等幾名侍衛便急匆匆地奔山下隴縣民團的營地而去。
“王侍衛早。”蕭無畏等一行人剛趕到隴縣民團營地,值守在營壘門前的一名巡哨官便領著幾名兵丁迎了過來,一見到王掣,忙躬身行了個禮,招呼了一聲,卻絲毫沒有放王掣進營的意思在。
“哦,是劉伍長啊,我家小王爺在此。”王掣了,認出了來者,忙一閃身,退到一旁,擺了下手,將蕭無畏的身份介紹了出來。
那姓劉的伍長愣了一下,緊趕著走上前一步,對著蕭無畏躬身行個了禮,恭敬地開口道:“草民參見小王爺,在下甲冑在身,不能全禮,還望小王爺海涵則個。”
“劉伍長免禮罷,林校尉可在營中?”蕭無畏見這名伍長官位雖低微,可談吐卻甚是不凡,心中暗自稱奇不已,謙和地笑了笑,虛抬了下手道。
“在,請小王爺稍後,在下這就前去通稟一聲。”劉伍長並未因蕭無畏的身份尊崇便擅自放行,態度雖恭敬,可語氣卻堅決得很。
“大膽!我家小王爺在此,豈能容爾等怠慢如斯!”
“放肆!”
蕭無畏尚未開口,跟在其身後的幾名王府衛士卻是忍不住了,高聲便喝斥了起來——民團乃是為防盜而由各縣出面,召令縣中大戶自備的民間組織,並非軍隊,最多隻能算是半官方性質,即便是民團首領得了個校尉的名號,也不過是虛銜而已,不說跟蕭無畏這等身份之人相比,便是一眾侍衛們的官銜都在林崇生之上,此際蕭無畏親自來訪,本該林崇明召集全體民團前來叩見,可這伍長竟然敢不放蕭無畏進營,這令一眾王府侍衛們如何能忍得下去。
“嗯。”蕭無畏沉著臉,一揮手,止住了侍衛們的怒叱,對著劉伍長溫和地一笑道:“劉伍長請自便,小王便在此等候無妨。”
“小王爺恕罪。”劉伍長不亢不卑地躬身行了個禮,也沒管一眾王府侍衛們的臉色有多難,一轉身,自顧自地大步行進了營中。
“小王爺,屬下……”見一眾同僚全都怒氣衝衝,王掣登時大感尷尬,深恐蕭無畏因受了輕慢而懷恨在心,緊趕著站了出來,開口欲為林氏兄弟說說情。
“王侍衛不必多言,小王心中有數。”蕭無畏精明得很,哪會不知道王掣要說些甚子,這便微微一笑,揮手製止了王掣的話頭,心裡頭卻對這林家兄弟的能耐更多了幾分的期待——由小處見真功夫,正所謂細節決定成敗,這等伍長之流的小人物都有此素質,其長官之能就可想而知了的,若是此行能得賢才,則是大幸之事,蕭無畏又豈會去計較那些個無所謂的尊卑禮節之類的東西。
昨夜一戰中,林家兄弟的民團其實並沒有費上多大的勁,也沒遇上甚難啃的骨頭,認真算起來,其實就是撒開兩腿追殺罷了,整場戰鬥打將下來,僅僅死傷了十人不到,可斬獲卻是頗多,砍殺了的不算,光是抓到的戰俘便多達五百餘人,還繳獲了三十餘匹的戰馬,再算上項王府一方移交過來的戰俘壹千五百出頭,整個營地裡官兵滿打滿算僅有四百餘,可戰俘卻多達兩千一百多人,這等戰果令民團眾人個個喜笑顏開,雖說因清點戰俘以及安排紮營駐防等事務忙了整整一個通宵,可全軍上下計程車氣卻是高昂到了極點,即便是素來不苟言笑的林崇生也因此樂得合不攏嘴,此際正與幾名親信在中軍大帳中笑談昨日之戰事,冷不丁聽聞蕭無畏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