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舌頭還真是極品,尖細靈動不說,還圓嫩光滑,品嚐起來保準爽呆了。”一見到馮晚娘吐舌,蕭同學的哈喇子情不自禁地又嘀嗒下來了,兩眼直冒精光,正評點得起勁呢,突聞一聲冷哼爆起,登時就將蕭同學的美夢生生給砸碎了。
遐思被攪,蕭同學自然是惱火異常,可一抬頭,瞅見了正被一大群王府侍衛簇擁著站在門前臺階上的那人,蕭同學臉上的怒氣立馬就消失不見了,換上了如春風般的笑臉,笑眯眯地打招呼道:“二哥,您這是要出門麼?”
臺階上頭站著的那名藍衫青年正是蕭無畏的親二哥蕭無忌——項王蕭睿一身武藝勇冠三軍,床上功夫也極為了得,據聞曾有“一夜七次郎”之美譽,也算是甚好那一口子,凡是親王該有的一妃、二孺人,四嬪、十二藤,他老人家可是一個不缺地全都娶滿了,雨露均施之下,倒也其樂融融,只可惜準頭似乎太差了些,努力耕耘了大半輩子了,光見開花不見結果,攏共就只得了三子一女——長子蕭無鋒,孺人所生,算是庶出,為人寬厚,與世無爭;幼女蕭旋,藤妾所生,年方十二;剩下次子蕭無忌與三子蕭無畏全都是王妃所出,都是嫡子,蕭無忌文武全才,向來自命不凡,而幼子蕭無畏則是胡天胡地一紈絝,哥倆個始終尿不到一個壺裡去,見了面,總要擦出些火花來,除了因是個性不同之外,更隱蔽的原因在於世子之爭。
按大胤皇朝之體制,二字王為親王,三字、四字王則是降等之郡王而已,親王之世子可承襲父位為二字王,其餘諸子只能封為三字王,從第二代親王起,若無大功於朝廷,則世襲之王位降等為三字王,郡王亦然依次降等,所不同的是三代以後,郡王之傳承者其王爵未必能存矣,而親王之承襲者只要沒有謀逆之大罪,其王爵可為三字王承襲永存,故此,能不能成為項王世子,對子孫後代的影響可謂大矣。
依大胤皇朝祖制,世子之位乃是立嫡不立長,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項王長子蕭無鋒自是沒有爭奪世子之位的可能性,而其為人又寬厚,也不會跟自家兄弟去爭奪些什麼,故此,其與兩位弟弟之間的感情都不錯,然則蕭無忌與蕭無畏這對親兄弟的問題就出來了——大傢伙都是嫡子,雖說蕭無忌年序在前,可也不是命中就該他得了世子之位的,只能說他的機會比起蕭無畏來說要大上一些而已,偏生王妃疼幼子,鬧得項王也不好輕易就將世子之位給了蕭無忌,只能是將事情高高掛起,如此一來,兩位嫡子間自然就有了競爭,關係能好才是怪事了,加之蕭無忌素來厭惡蕭無畏的紈絝作風,對這個親弟弟當然是白眼有加了的。
此際著蕭無畏那可惡的笑臉,蕭無忌自是氣不打一處來,再次冷哼了一聲道:“怎麼,又從哪騙了個小姑娘回家,哼,不學無術!”
“喲,二哥,您這是說哪的話,這位馮姑娘可是小弟從方白毛那條惡狗的嘴邊救下來的,咱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俠義之道也。”蕭無畏根本就不理會蕭無忌的黑臉,滿不在乎地搖了搖扇子,嘻嘻哈哈地扯道。
蕭無忌冷笑了一聲,斜眼著蕭無畏道:“爾與其不過蛇鼠一窩罷了,都是為非作歹之輩,雞鳴狗盜之徒也配談俠義之道麼?”
“哈哈,那是,那是,小弟這叫雞鳴狗盜,那二哥天天跑去見蘇紫煙姑娘就是禮法所言之正道嘍,”蕭無畏“啪”地將紙扇一合,而後小退了一步,做出一副恭謙的樣子,拱手為禮道:“小弟受教了,改日一準天天上紫煙姑娘那兒報到去。”
“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朽木不可雕也,哼!”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青樓之地,那蘇紫煙便是裡新來的頭牌,號稱色藝雙絕,偏生還打著賣藝不賣身的旗號,很是勾起了京師名流們的“興趣”,大體上是吃不到的才是好肉之故罷,故此,滿中都自命風流的人物可都沒少去捧蘇紫煙的場,蕭無忌也是其中的常客,此時見蕭無畏如此肆無忌憚地拿此事來消遣自己,蕭無忌立馬就氣得面色鐵青,可又不好在眾人面前對蕭無畏動手動腳,這便丟下句話,打算就此拂袖而去了。
蕭無忌要走,蕭無畏卻沒打算就此揭過,嘻嘻哈哈地笑著道:“二哥走好,啊,別忘了幫小弟代問蘇姑娘好,改天小弟若是得了閒,沒準將蘇姑娘贖回府上,二哥也就能不出府便見著人了。”
本就氣得夠嗆的蕭無忌一聽蕭無畏這話,險些一頭栽倒在地,憤怒地轉過了身來,剛要再叱罵蕭無畏幾句,卻不料蕭無畏壓根兒就沒給他這個機會,搖著扇子便直接了當地行進了王府的大門,愣是令蕭無忌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只得氣惱地跺了下腳,領著一眾手下氣恨恨地上了馬車,轉出照壁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