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罷。”那馮姓漢子見蕭無畏攔住了去路,登時便是一個哆嗦,苦著臉,不停地作著揖。
“小王爺?啊哈,敢情馮老丈知道小生的身份,那就好辦了。”一聽馮姓漢子揭穿了自己的身份,蕭無畏無所謂地聳了下肩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小王府上最近人手缺得緊,正要招些使喚人手,瞧著你家閨女倒是合適,這樣好了,小王出五百兩銀子,算是收下晚娘如何?”
“你……,我馮某人雖窮,卻不是賣女之輩,此事斷無可能!”馮姓漢子一聽蕭無畏圖窮匕見,登時便是一陣大怒,恨聲回了一句。
“唔,五百兩銀子好像是少了些,平白折了晚娘妹子的美麗,這樣好了,五百兩金子可成?”面對著馮姓漢子的怒火,蕭無畏絲毫都不在意,單手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將銀子換成了金子。
“五百兩金子?嘶……”馮姓漢子剛要接著怒罵,可一聽是五百兩金子,登時就倒吸了口涼氣——這時節一頭牛也不過是二兩銀子罷了,一兩金可當十兩銀,伍千兩銀子在這中都之地都已算是中等人家了,若是到了京師以外之地,那可就是大富人家矣,哪由得馮姓漢子不心動的,這不,眼珠子都瞪得快掉出眶來了。
“啊,五百兩金子好像太多了點,老丈怕是受不起了,要不減一點,四百九十五兩?不回答,那就是還太多嘍,哈,四百九十兩好了……”一見馮姓漢子那副模樣,蕭無畏心裡頭狂笑不已,可臉上卻是一副很抱歉的神色,絮絮叨叨地將錢數往下減少著。
蕭無畏這一減不打緊,卻跟割了馮姓漢子的肉一般,一聽錢數在片刻間已減少到了四百七十兩,馮姓漢子再也忍不住了,高叫了一聲:“且慢,小王爺可是說真的?”
“嗯?爾以為小王是說笑麼,啊,起來四百七十兩還是太多了,那就四百五十兩好了。”先前蕭無畏是五兩、五兩地往下減,這一回一口氣就減少了二十兩,可把馮姓漢子給逼得急了,顧不得自家女兒正憤怒地盯著自己,一揚手,高聲喊道:“別減了,全依小王爺好了。”
“哦?哈哈哈……”蕭無畏見馮姓漢子如此說法,登時便樂不可支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揚手,打了個響指,自有站在一旁的家奴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付賬,把晚娘妹子請上馬車,小心侍候著。”蕭無畏連都不湊上前來的家奴一眼,只是擺了下手,下了道命令,也沒管家奴與馮姓漢子的交割情況,一步三搖地走到方去惡的身前,邪邪地一笑道:“見沒,當紈絝就得有當紈絝的樣子,用錢能買得到的還用搶,真他孃的笨,方小子,好生學著點。”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更別說方大少也是京師裡橫行慣了的人物,被蕭無畏當眾踩上一回臉面,已是難忍得很,偏生蕭無畏這廝還踩了又踩地沒個完了,哪還忍得下去,心火一起,不管不顧地一擼袖子便嚷道:“來人,給老子打!”
“想動手,好,老子奉陪,給我打!”蕭無畏一聽方去惡喊打,不但不驚,反倒興奮了起來,猛地跳將起來,揮手之間,一個大耳刮子便不由分說地扇了過去,生生將方去惡打得橫飛了出去,臉頰浮腫得跟豬頭似的,邊上方府的奴僕們一見自家主子吃了大虧,自是顧不得蕭無畏的身份了,全都蜂擁著要衝上前去,打算給蕭無畏來上頓狠的,可遺憾的是項王府的侍衛們卻來得更快,呼啦啦一大幫子全都湧了過去,雙方几十號人馬就這麼著在大街上大打出手了起來,但見拳腳交加之下,衣帽與破布齊飛,慘號與哭叫共響,又怎個熱鬧了得。
別人打起來了,蕭無畏倒好,自個兒溜到了一旁,色迷迷地著驚恐不已的馮晚娘,嘿嘿一笑道:“晚娘妹子別怕,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戲就好。”
“公子,啊,不,小王爺,求求您,放了小女子罷,小女子來生定結草銜環以報小王爺之大恩。”到了此時,馮晚娘哪會不知曉面前這主兒其實也不是啥大善人,又見自家父親拿了銀票便跑得沒了影,心中早已是又氣又急,再一見蕭無畏湊到了近前,立時渾身哆嗦不已,顫著聲便乞求了起來。
“沒事,沒事,何必來生,今生就可以報答啊,呵呵,小王要求不高,晚娘妹子只消將小王后院裡的一塊花園照顧好就算是最好的報答了,這個要求晚娘妹子該是力所能及的罷。”蕭無畏色迷迷地盯著馮晚娘了好一陣子,直到得馮晚娘羞紅了臉之後,這才湊到馮晚娘的耳朵邊,一本正經地低聲說道。
“啊,真的?”馮晚娘自是信不過蕭無畏的話,可心裡頭卻又希望他所說的是真話,這便驚疑不定地追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小王從不說謊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