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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去迎擊已衝到了小山不遠處的回紇騎兵大隊。

“史兄且慢!”蕭無畏一見史豐恭如此衝動,忙一伸手,拉住了史豐恭的馬韁繩,冷靜地開口道:“此雖絕地,卻是守禦之所,但得能拖到天黑,小王自有退敵之策!”

“天黑?”史豐恭抬頭了天色,見日頭方在正中,離天黑少說還有兩、三個時辰,就憑手中這麼點人馬想要拖到天黑又談何容易,至少他史豐恭絕不好,這便一抖馬韁繩,怒氣衝衝地哼了一聲道:“此際離天黑尚早,此等地勢又如何能守得住?小王爺有話還請直接說好了。”

眼瞅著史豐恭態度如此惡劣,蕭無畏心頭自也有氣,不過這當口上並非置氣之時,蕭無畏這便輕呼了口氣,也沒先跟史豐恭廢話,直接了當地下令道:“寧南、寧北,爾等即刻駐馬為牆,守住東坡,但有賊兵衝坡,以弩箭招呼,禮哥,爾率本部守住南坡,務必擋住賊軍第一撥衝擊,其餘人等下馬,就地待命,敢有不遵者,斬!”

“遵命!”寧家兄弟與柳鳴禮皆高聲應了諾,各自率本部兵馬回撤到半坡的位置,緊張地佈陣備戰,所不同的是寧家兄弟所部全都下了馬,將馬每六匹分為一撥,以韁繩捆紮在深刺入泥土中的長槍柄上,列成馬牆,兩百餘王府侍衛手持強弩躲在了馬牆之後,而柳鳴禮則率本部一百五十騎依山列成騎兵陣於臨近湖畔的南坡,隨時準備借山勢縱馬殺下山去。

就在燕西人眾緊張備戰的當口,滾滾而來的回紇騎兵大隊已衝到了近前,最先抵達的是早先被燕西一眾人等殺敗的那撥為數三千的回紇亂兵,一見燕西軍駐守的小山不高,坡度平緩,依仗著兵馬眾多,毫不停留地便順著東面的坡道向坡頂席捲而上,呼喝之聲大作中,很快便衝到了半山腰處,可到了此處之後,卻被馬牆所擋,無法再向前狂衝,不得不勒馬擠成了一團。

“放箭,放箭!”寧家兄弟見敵已大至,各自扯著嗓子高呼了起來,早已在馬牆後待命多時的一眾王府侍衛自是不敢怠慢,紛紛從馬牆的縫隙間將手中的弩箭射了出去,但聽鋼箭劃破空間的呼嘯聲大作之間,擠成一團的回紇騎兵們登時就被射得個人仰馬翻。

“放,再放!”面對著亂成一團,又無處可躲的如此多之上好箭靶,寧家兄弟又豈會放過,不斷地高聲呼喝著,督促著手下侍衛們不停地將死亡的箭雨灑向兀自滾滾衝上前來的回紇騎兵大隊,不過片刻功夫而已,慘死在馬牆前的回紇騎兵便已多達兩百餘眾,人馬屍體陳橫之下,竟堆起了一道數尺高的屍體牆,垂死者的慘叫聲、馬的哀鳴聲交織在一起,又怎個慘字了得,縱使回紇騎兵再勇悍,面對著如此慘重的死傷,自也吃不住勁了,亂紛紛地丟下死傷者,潰敗了下去。

“嗚嗚嗚……”已衝到了小山附近的那一撥聖戰者騎兵大隊見前鋒軍強攻失利,也沒再繼續投入衝擊,而是就在離小山不過五十步遠的距離上停了下來,吹響了整軍的號角聲,敗退回來的回紇騎兵大隊這才陸續歸陣,就在山腳下排開了陣型,將不大的小山團團圍了起來。

“哈,他孃的,幹得漂亮!”史豐恭顯然沒料到王府侍衛們手中的強弩配合上馬牆竟然有如此之威力,眼瞅著回紇騎兵死傷狼藉,登時便忍不住擊了下掌,興奮地高呼了一聲。

“是啊,這一下子就幹掉了兩百多賊子,再有幾個回合,再多的賊子也不夠殺的,還是小王爺手下的兵好使,佩服,佩服!”張潮陽見王府侍衛一個照面便幹掉如此多的賊兵,而自身不過僅僅只有寥寥數人中了流矢,以死一人傷六人的微弱代價,取得了如此之大勝,佩服之餘,不禁也跟著感慨了起來。

史張二人倒是興奮了,可蕭無畏不單沒跟著興奮,反倒是皺起了眉頭——此番出獵,王府侍衛們所攜帶的弩箭雖有不少,射獵之際又因著蕭無畏不曾出過手,一眾王府侍衛們所消耗的弩箭自是不多,然則每名王府侍衛所攜帶的弩箭數量畢竟是有限的,前番退敵以及此番狂射之後,只怕所餘的箭支已是不多,射一支便少一支,又沒個補充的去處,別說再來上個兩三回了,只怕敵軍再多衝上一回,手頭的弩箭就得消耗個精光,至於史張二人所部因著射獵之際大肆發箭之故,還存有的箭支只怕也是不多,要想憑藉弓箭守住山頭,幾無可能,更何況山下回紇騎兵的指揮官也不是傻子,自不可再幹先前那等以騎兵亂衝的蠢事,若是其下馬步戰的話,這一戰的結果還難說得很,然則擔心歸擔心,為了軍心士氣之故,蕭無畏並沒有將自己的擔心說將出來,只是默默地著山下整軍備戰的回紇騎兵大隊,心中不斷地盤算著堅守之策。

就在蕭無畏苦思的當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