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高處不勝寒。
見過先帝一世鬱鬱寡歡,她的大狼更不會捨得放開她的手,就像她也不會放開他的手一樣。
許從悅看她眉眼蘊光的模樣,低頭踩踏著坡上堅硬的石子,“嗯,有道理!”
木槿一邊說著,一邊已的把邸報翻完,還是有些遺憾,“關於邊疆戰事,提得極少。”
花解語,紅消香斷誰相憐(一)
這一日木槿沒有出門,難得地在別院裡喝茶看書,順便翻翻邸報。
明姑姑見她出門提心吊膽,可如今見她不出門,只覺眼皮直跳,更加提心吊膽。
玩了快半個月了,眼見都八個半月的肚子了,休養生息原也沒錯,可這神思恍惚、坐立不安的模樣,著實不像休養,倒像快要生養禾。
她問:“娘娘,怎麼忽然像有心思了?妲”
木槿撐額玩弄著手中邸報,問道:“有心思?我怎麼覺得我近來懷著身子,越來越笨了?連該有的心思都沒有了?”
明姑姑正愕然時,那邊忽有人通稟道:“皇后娘娘,外面有一位叫花解語的姑娘求見。”
“花解語?”
木槿疑惑。
自從樓小眠離宮,她也曾遣人探望過幾次,但樓小眠不是在睡覺就是說出京休養了,並未能見到。
木槿記掛著樓小眠能不能早日生出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來做她兒媳,特地問過花解語的動向,聽聞這朵解語花依然伴在樓小眠身邊,也便放心了。
想來樓小眠既然動心,必定第一時間便將花解語要過去了。
醉霞湖之變後,木槿和許從悅之間早已心生隔閡,再不曾問過他花解語的事,——就像懶得問他慕容琅的事一樣。
花解語雖會些武藝,但究竟還不是慕容琅那樣的將門千金,此刻正該伴在樓小眠身畔烹茶彈琴,軟語輕儂,又怎會出現在千里之外的異國他鄉?
她沉吟片刻,遂道:“帶她進來吧!指不定樓相又有什麼急事要她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