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拉著太醫問了許久母后病況。禾”
木槿玩著腰間香囊,懶懶道:“太醫說太后雖然還昏睡著,但看模樣應該救下來了,只要不受刺激,應該無恙。妲”
許思顏嘆道:“父皇故去才兩年不到,她竟然一頭的白髮了……其實她也才四十歲而已。”
木槿嘖了一聲,“我覺得五皇叔下面也會老得很快。”
“嗯?”
“五皇叔一定在想,這老妖婆怎麼還不死?真是急死本王了!”
“喂……”
許思顏無奈了,“木槿,她畢竟是母后……”
木槿溫柔地笑了笑,“挖空心思想著怎麼要兒子兒媳的命,這母后一看就不是親生的!我發誓我一定很長壽很長壽,哪怕當個萬年禍害,也不把我兒子留給別的女人養!否則的話,一個不小心,日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許思顏默了。
摸摸自己尚在脖子上的腦袋,他許久才低低笑道:“朕准奏!”
木槿訝異,“啥?”
許思顏挽著她的手踏入瑤光殿,笑道:“朕準你當個萬年禍害!”
“……”
“這輩子你是當不了紅顏禍水了,但當個萬年禍。害的精怪還是大大夠格的!禍。害吧!把想害咱們和咱們孩子的人都禍害完了,只剩咱們一輩子相依相守,可好?”
木槿瞪他,不知該答好,還是不好。
說話間兩人已進了瑤光殿,明姑姑等悲喜交加地迎上前,只差點沒痛哭出聲。
木槿回眸不見了熟悉的幾名隨侍,亦是傷感之極,紅著眼圈問:“青樺他們都回來了吧?秋水、流年的屍骸,有沒有令人去帶回來?”
明姑姑抹著淚道:“已經送往慈雲寺,和織布的棺槨安置於一處,擇日叫人一起送回蜀國。”
木槿心酸,又問青樺、顧湃等人,說都已回到了宮中,並已派人前往城外接重傷的豆子。
當然,最要緊的還有樓小眠。
“一早我叫人去問樓大哥那邊情形,可曾有人回覆了?”
明姑姑忙道:“方才已經有人過來傳過話了,說那晚正打算送樓相借住在附近人家診治時,跟他的隨從也循著大火找去了。現在還在診治著呢!”
木槿便知必是鄭倉隨後找過去了。
想來鄭倉多半也邀了幫手在那一帶,雖錯過了那場生死激戰,卻正好趕來接走了樓小眠。
有鄭倉在,自然會將樓小眠照顧得妥妥貼貼。
只是木槿特地打發人去詢問,都不曾問出個確切的訊息來,說明樓小眠目前的狀況恐怕不大妙。
她與許思顏匆匆回京前曾檢查過樓小眠的傷勢。
他已被慕容繼棠那禽。獸扎得跟篩子似的千瘡百孔,滿身血肉淋漓。好在燭籤不長,外傷尚不至於危及性命。
只是他頭部被磕傷,胸口更有碗大青紫,分明亦有內傷,加上素來病弱,勉強撐到許思顏趕來時,便已昏迷不醒。
木槿暗自懸心,料著那診治的大夫應該不甚得力,又吩咐道:“去問太醫院裡誰是經常為樓相治病的,趕緊遣過去協助救治。還有,帶最好的藥材過去。我這裡尚有幾樣母后留給我的救藥藥丸,也一併帶過去。”
明姑姑怔了怔,“國後遺下的藥丸並不多,用一顆只怕便少一顆了。”
木槿道:“若我這回死在外頭,哪裡還有命用那些藥?只要能救回樓大哥,不用計較那許多。”
明姑姑只得應了。
木槿思量著卻又道:“外頭再怎麼好,到底不如宮裡。京城外更是處處不便,便是遣了太醫過去,飲食醫藥也難合他心意,只怕更難調理。叫人備著車輿跟著太醫同去,若還能挪動,便接回京來……嗯,接入宮中先調理著。”
她說著,便笑嘻嘻地瞧向
許思顏,“皇上應該也沒意見吧?樓相樓美人,素日也是皇上心坎上的,當年可比我受寵多了,是不是?”
卻是調侃當年許思顏看不上她,故意在她跟前與樓小眠親。熱之事。
許思顏黑眸微微一暗,卻很快笑道:“接他入宮……甚好,甚好。對著大肚婆厭倦時,正好去欣賞欣賞咱們小眠的絕色之姿。”
木槿也不生氣,反而扯扯他衣袖道:“如今傷病成那樣,皇上便是去看,也不甚美觀,對吧?守靜觀那個顧無曲醫術著實不錯,不如大郎設個法子,請他再來替小眠診治一回,好不好?”
許思顏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