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宮中各處的眼線和親信都被有心人火速清除,或調走,或告病,或失蹤,以至於慕容府想聯絡我都聯絡不上!恰好沈南霜失蹤,我原來還猜著是這賤人兩面三刀,假意投靠我,暗中在為皇帝辦事。可這兩日越看越不對勁。沈南霜才來多久?她知道的事能有多少?有的人,除了死了的香頌,連嫁了的淺杏都未必清楚,她又怎會知道?”
桑夏抬頭,難得地正面看向她,正面對著慕容雪憤怒的指責。
她臉色雪白,黑眸濛霧,偏在霧氣後有什麼灼灼閃亮,似要燃燒起來。
“不錯,太后的事,是我告訴皇上的,但並不是最近,已經……七年了!其實,太后有哪些眼線,暗中有過怎樣的動作,皇上早已瞭如指掌。”
“你!你這賤婢!”
慕容雪狠狠一耳光,將桑夏甩到在地。
她的一雙眸子,恨不得生出一對銀鉤來,把眼前女侍的心肺給鉤出來,瞧瞧到底是怎樣的漆黑毒辣,居然能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背叛之事來。
“桑夏,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雖不是後宮嬪御,可後宮有誰敢小瞧你?吃穿用度又有誰比得上?每年份例加賞賜,尋常那些有品階的宮嬪都還比不上吧?”
桑夏擦著嘴角流出的鮮血,忽笑了起來,“太后只讓我捫心自問,不知自己可曾捫心自問?皇上早已瞭解太后暗中所做的一切,甚至知曉當年太后利用我們傳播流言汙衊他的生。母!可他從來不說,從來裝作不知道、不明白。只要太后依然對他溫慈和煦,只要太后沒有真正向他動手,皇上不會採取任何行動。他就在那裡看著,和先帝那樣冷眼看著,太后為培植自己勢力、為滿足慕容家的野心所做的一切。只要不傷及大吳的根基,不傷及許家的命脈,他願意做太后一輩子的孝子!可太后對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