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
還有,後面一次次的相會,那個如狼似虎的賤。人難道不是眼前這個梨花帶雨控訴她的“賢良”女人?
每次都是她來找他,不是他去找她吧?
現在倒成了是他逼著她懷上孩子了?
若非有了孩子,這種賤。人當青。樓女子睡都嫌髒,他卻還在勉強自己娶她……
端正了自己差點被顛倒的是非觀,孟緋期壓下自己怒意,沉聲道:“好,是我害你,是我逼你。既然你不肯嫁,那也罷了。找個地兒替我生下孩子,我自去尋人養大,你依然去做你的什麼紀家小姐或皇家賤。婢,我不再管你,如何?”
沈南霜見他認錯退步,愈發理直氣壯,叫道:“你要找人替你生孩子,自己娶妻去,生個十個八個都方便,何必來難為我?我豈能為這野。種耽誤一生?”
野……野。種?!
宛如萬箭攢心,孟緋期黑了臉,一把扯住她前襟,喝道:“你說什麼?”
沈南霜驚懼,卻再不肯放棄即將到手的富貴尊榮,掙扎道:“難道不是嗎?無名無分又無媒妁之言,難道這孩子不是個野種嗎?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重去煎藥,我要……”
正拉扯間,只聞“嗒”的一聲,有物從沈南霜懷間掉落。
沈南霜一見那明黃紙張,急忙要去撿時,孟緋期眼疾手快,早已抓在手中。
正是許思顏親筆所書冊其為德妃的詔書。
“這是……”
他憤怒瞪向沈南霜。
沈南霜愈發驚慌,急忙向前搶奪,口中叫道:“快還我!快還我!孟緋期,我被你玷。汙這麼久,該佔的便宜已經叫你佔盡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為何還要苦苦為難我?”
“你……”
孟緋期盯著她如白蓮花般聖潔無辜的面容,想到自己居然與她歡。好過那許多次,忽一陣陣地反胃,噁心得差點吐出來。
他一腳踹翻爐子,看下方尚有未熄滅的炭火,狠狠將那紙詔書擲下。
沈南霜驚得魂飛魄散,急衝過去搶奪時,孟緋期已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