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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直,一開口,便暢暢而談地將自己所知道的烏骨教之事倒了出來,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此教派的厭惡與擔憂。

“不信教者死?哼!狂悖!”王嶽確實如蕭無畏所預料的那般,對於此教的禁絕僅僅只是出自儒家思想罷了,還真沒認真研究過此教的教義,然則這麼些年來,對於此教徒的狂熱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這一聽蕭無畏說得如此之詳盡,顯然不像是臨時編造出來的謊言,心頭微驚之餘,不由地一陣大怒,冷冷地哼了一聲,心中不免暗自慶幸當初自己下令在燕西之地禁絕此教的先見之明,不過對於蕭無畏所言的烏骨教即將大舉來犯還是有些個將信將疑,這便沉吟著道:“小王爺如何知曉此教將大舉來犯,恕老朽不明,還請小王爺賜教。”

如何知曉?嘿,當然是猜的嘍,蕭無畏又沒個千里眼、神運算元之類的特異功能,只不過是根據此教的一些往事以及燕西這個已露出了縫隙的臭雞蛋必將引來蒼蠅的事實判斷出來的,至於是不是確有其事,說穿了,蕭無畏自己心裡頭也沒有個準數,不過麼,對於蕭無畏來說,事實究竟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能爭取到王嶽的支援,哪怕是有限度的支援,最好能達成一個共識,很顯然,在針對烏骨教一事上,便是最好的鍥合點,當然了,這些東西都是不足為外人道的玩意兒,蕭無畏自然不會跟王嶽明說,此時一聽王嶽見問,蕭無畏只是淡淡一笑道:“小王如何知曉此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王老先生將如何應對此危局,倘若燕西告破,我儒家子弟恐都將不保,民眾更是將因此而受難,此民族存亡之大事也,不可不慎之!”

蕭無畏說得倒是慷慨激昂,然則王嶽乃堂堂西北第一大儒,又豈是危言可以輕易聳聽得了的,儘管對於蕭無畏所言將信將疑,已然下決心加派些人手去打探一下烏骨教的虛實與動態,可卻並沒有急著表態,而是微微地皺了下眉頭,不動生色地開口道:“小王爺言重了,任憑烏骨教如何猖獗,我燕西十數萬漢家鐵騎又豈是擺著好的,嘿,似此烏合之徒,來多少,殺多少也就是了,何須多慮哉。”

哈,這老傢伙好大的殺氣,哪還有半點儒家子弟應有的含蓄與謙和之韻味,靠,莫非燕西呆久了,這桔子都變枳了?蕭無畏心裡頭腹誹了王嶽一通,可卻沒帶到臉上來,而是露出一副憂慮之色地道:“王老先生所言甚是,怎奈今日之燕西未必就是昔日之燕西了,呵呵,若是自身都難保,又何談禦敵於外乎?”

蕭無畏此言一出,算是點中了王嶽的死穴,饒是王嶽再沉穩,臉色也不由地微微一變,然則王嶽畢竟是王嶽,其城府之深實非尋常人可比,這便揮了下手,一派從容之狀地道:“小王爺此言過矣,燕西的天翻不了!”

“哦,是麼?那倒是小王過慮了,呵呵,但願如此罷,但得百姓能安寧,吾願足矣!”蕭無畏見王嶽在那兒打腫臉充胖子,也不想當面拆穿,這便哈哈一笑,端起了茶碗,再次品起了茶來。

這麼一番長談下來,王嶽已是徹底忽略了蕭無畏的年齡,真正將其當成個人物來了,此時見蕭無畏雖沒明著說破,可話裡卻顯然隱隱點破了自己的謊話,王嶽的老臉不由地有些子不太好相,這便略一思索,問出了個關鍵性的問題:“小王爺此來燕西,可有甚要務乎?”

哈,老頭子終於憋不住了,好啊!蕭無畏一直以來,就是在等著王嶽問出此語,此時一聽王嶽終於開了口,心中暗爽不已,可臉上卻是淡淡地,甚表情都沒有,一臉子平靜地道:“要務談不上,小王此來燕西其實就只是為了與今上的一個賭約罷了,倒叫王老先生見笑了。”

蕭無畏這話是實話實說,可落到王嶽的耳朵裡,怎麼聽怎麼像是託辭,道理麼,很簡單,若蕭無畏真是個大紈絝,說這等話王嶽自是深信不疑的,可這麼番交流下來,以王嶽的閱歷,又豈會不出蕭無畏壓根兒就不是世人眼中的那副紈絝無德之形象,似蕭無畏這等樣人,若說到燕西沒有個特殊使命王嶽又如何肯信?眉頭不由地便皺了起來,大有深意地了蕭無畏一眼道:“販馬麼,那倒是容易,我燕西之地旁的沒有,馬倒是不少,區區百匹良馬算不得甚大事,縱使每年千匹也屬尋常耳,就不知小王爺吃不吃得下了。”

啥?每年一千匹?好大的個數目字!蕭無畏當然知道燕西馬多得是,不說四鄉八野裡跑來跑去的眾多野馬群了,便是民間豢養的馬匹就是個天文數字,馬匹在燕西壓根兒就不值多少銀兩,可燕西是燕西,這馬要是整到了中原腹地,那可就不得了了,翻上個幾十倍的價都是正常的,這一千匹良馬,隨便一算,都有個百萬兩銀子的純利,更別說販運到燕西的貨物還有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