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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陛下,這項王三子還頗有些豪氣啊,呵呵,是男兒自當戰,很有點項王當年之風範麼。”中年宦官去後不久,始終默默無語的裴明禮突地笑了起來,邊往棋盤上落子,邊笑著點評了一句。

“嗯。”弘玄帝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輕吭了一聲,眼睛卻始終不曾離開過棋盤,微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才出言道:“無垢(裴明禮的字),依爾來,此二人誰能勝出?”

“回陛下話,依微臣來,當是陛下勝出。”裴明禮狡詰地一笑,捋了捋胸前的長鬚,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哦?哈哈哈……”一聽裴明禮這句不著調的話,弘玄帝先是一愣,而後放聲大笑了起來,好一陣子暢笑之後,這才伸出一隻手指點著裴明禮道:“你啊,都快三十年了,依舊是那般詼諧,罷了,再等等好了,來,下棋,下棋!”

弘玄帝既言接著下棋,裴明禮自是不會違命,呵呵一笑,也不再多言,埋頭於棋盤間,君臣二人這便接著下開了,大殿中再一次恢復了寧靜……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提弘玄帝君臣二人在顯德殿中下著盤古怪的圍棋,卻說明德殿中蕭無畏與李振東二人皆呈上了作為對搏之彩頭的三十萬兩銀票之後,兩名負責點數的小宦官手腳麻利地將兩大疊的銀票全都驗證了一番,發覺並無差錯,緊趕著便稟明瞭太子蕭如海。

“九弟,李愛卿,爾二人真的欲戰否?”蕭如海揮退了稟事的兩名小宦官,了一臉無所謂狀的蕭無畏,又瞅了瞅面帶冷笑的李振東,斟酌了下語氣,再次勸了一句。

蕭無畏壓根兒就懶得回答這個問題,僅僅只是點了下頭,便算是給出了答案,而李振東則躬身行了個禮道:“還請殿下能為此戰之仲裁。”

“那好,爾等既然堅持要戰,孤也就不強勸了,孤既為中人,有幾句話卻是不得不說,爾等此番乃是意氣之爭,並非化不開的死仇,分出勝負便可,切不可傷了和氣,點到為止罷。”蕭如海見二人都沒有改變態度,自也就不再多言,將作為仲裁人該說的話一說完,一揮手道:“爾等可以開始了。”

李振東身為有“大志”的八藩子弟,自是訊息靈通得很,知曉蕭無畏乃是舒雪城老先生的關門弟子,更清楚其不過僅在舒老先生門下學藝三年罷了,雖說不清楚蕭無畏的武功究竟如何,可自忖在與舒老爺子齊名的“劍先生”門下苦練了十餘年的自己絕對要強過蕭無畏這等紈絝之徒,此時聽得蕭如海金口一開,登時便笑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踱到蕭無畏的對面,臉帶譏諷之色地出言問道:“小王爺,李某用劍,卻不知小王爺欲用何種兵器?”

別蕭無畏滿臉不在乎的樣子,似乎對即將到來的一戰有著十足的自信,其實心裡頭這會兒可是一直在打鼓的,再怎麼說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與人正式交手,又豈能不緊張,不過麼,那等將緊張帶到臉上來的蠢事蕭無畏是不會去幹的,此時聽李振東這麼一問,蕭無畏立馬笑了起來,手一抖,藏在大袖子中的摺扇便已出現在了手中,“唰”地一聲彈了開來,邊搖著扇子,邊笑著道:“久聞李公子一手隨風拂柳劍使得頗有些頭,小王不才,就用這把摺扇領教一下李公子的高明好了。”

“你……”一聽蕭無畏這話,原本尚面帶笑容的李振東登時便被氣得面色鐵青了起來,咬著牙,怒視著蕭無畏,一雙眼紅得簡直快滴出血來——蕭無畏手中那把摺扇並非甚子精鋼打造的奇門兵器,完全就是把普普通通的摺扇罷了,倒是其上頭的畫有些來路,乃是當今名畫家閻寧培的手筆,拿到市面上倒是值不少銀兩的,可作為兵器麼,那簡直就是開玩笑,拿這玩意兒出來當兵器,這豈不是明擺著瞧不起人麼,就李振東這等名門子弟,儘自心機再深,又哪受得了這等汙辱,殺氣四溢之下,恨不得一把將蕭無畏生生撕成了碎片。

“怎麼?李公子有何礙難麼?”面對著要殺人的李振東,蕭無畏滿不在乎地聳了下肩頭,一副無辜的樣子地問了一句。

“呼……”李振東到底不是市井之徒,儘管已被氣得半死,卻並沒有徹底失態,長出了口氣,算是壓制住了殺人的衝動,一雙眼冷漠地著蕭無畏,一擺手道:“小王爺果然豪氣沖天,然,李某卻不願平白佔了小王爺的便宜,既然小王爺如此說了,那李某就空手奉陪便是了,小王爺請!”

“好說,好說,李公子請!”對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都不清楚的蕭無畏見激將法生了效,心中的不安自是降低了不少,哈哈一笑,“啪”地將摺扇一合,一雙腳不丁不八地站著,整個人似松似緊,一副高低莫測之狀,一瞬間便已進入了戰鬥的狀態。

“好,很好。”李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