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四哥爽快,哈哈,夠意思!唔……”蕭無畏哈哈一笑,讚了蕭如義一句,搖著手中的摺扇,卻並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一雙眼珠子轉悠著瞄向了侍候在雅間的一眾下人們。
“爾等退下。”蕭如義一見蕭無畏那神秘兮兮的樣子,實在是猜不透其究竟在玩啥子名堂,愣了愣,還是揮了下手,示意一眾下人們退了出去,這才微笑地著蕭無畏道:“小九,如今只剩你我兄弟了,可以說了罷?”
“啊哈,是這麼回事,小弟近來手頭緊,打算整個賺錢的門道,一時間不稱手,就想著找各位哥哥合合手,左算右算,還是覺得四哥這兒靠譜,這不,找上門來了。”下人們都退出去了,可蕭無畏倒好,依舊是嘻嘻哈哈地沒個正形,瞧得蕭如義膩味得夠嗆,眉頭險些就此皺成了個大寫的“川”字。
“哦?賺錢的門道麼,有意思,說說,有甚子哥哥能幫得上忙的?”蕭如義壓根兒就不相信一向紈絝到了家的蕭無畏能有甚子賺錢大計劃,心裡頭琢磨著這小子是不是又在冒啥壞水了,可口中還是應付地回了一句。
“得,我就說呢,一眾兄弟裡,就屬四哥帶勁,要不小弟也不會一拿定主意就找四哥來了,嘿,還是四哥好啊。”蕭無畏豎起大拇指,狠狠地拍了拍蕭如義的馬屁,而後神秘兮兮地靠到了蕭如義的身邊,裝模作樣地壓低了聲音道:“四哥,您可知曉如今馬市如何?”
“馬市?”蕭如義一聽這話,登時就愣住了,滿臉子疑惑地著蕭無畏,愣是搞不清楚這小子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線,竟問起如此敏感的問題來了——說起來,大胤皇朝的疆土之內並不缺馬場,然則所有的馬場全都控制在了八藩手中,至於朝廷麼,呵呵,說起來可笑,每年在馬政上花費不老少,可馬毛都沒撈到多少根,倒也不是中原沒有馬,只不過有的大多是拉貨用的駑馬罷了,還貴得要命——一隻牛隻要二兩多的銀子,可一匹不咋樣的馬卻少說也得三十兩開外,至於能上陣作戰的戰馬少得可憐不說,價格也貴得離譜,沒有三百兩銀子以上壓根兒就下不來,若是能做良種的馬,那就更是不得了了,少說也三千兩以上,還沒個地方買去,這也正是似強大的朝堂始終拿八藩無可奈何的根由之一。
“怎麼?四哥不瞭解馬市麼?唉,樣子小弟這是白跑了一趟嘍。”眼瞅著蕭如義半天沒回過神來,蕭無畏半真半假地嘆了口氣,做出一副很是失落的樣子。
“呵呵,瞧九弟說的,哥哥我有如此不堪麼?”蕭如義雖還是猜不透蕭無畏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啥藥,不過興趣倒是被勾了起來,呵呵一笑,擺了下手道:“中原之地馬貴牛賤,一馬十牛,這事兒孩童都懂,哥哥當然也是知曉的,就不知九弟這話是從何說起來著?”
得,上鉤了!蕭無畏一見蕭如義的神色已動,心情自是大爽,不過卻沒帶到臉上來,而是長嘆了一聲道:“馬可是好東西啊,唉,要是我父王當年有騎兵大軍在手,又豈會讓劉鐵濤那一干小人從容而退,憾事啊,憾事!”
“得,得,得,九弟,甭跟哥哥賣關子了,有話就直說好了。”一見蕭無畏如此作態,蕭如義心癢難搔之下,話也就說得不怎麼客氣了。
“嘿嘿,四哥,事情是這樣的,小弟呢,打算整個商社,專一販馬,哥哥覺得可行否?”蕭無畏見蕭如義有些子發毛了,也就不再賣關子了,整了整衣衫,一臉子正容地問了一句。
“嗯?這個……”蕭如義愣了一下,疑惑地著蕭無畏,見其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原本就皺著的眉頭登時就更深了幾分,遲疑著問道:“九弟打算從何處販馬?又打算如何販馬?”
“四哥這話問得好,小弟雖不才,卻頗有些門路,弄些馬來不難,只是……”蕭無畏話說了半截就停住了,一副為難的樣子著蕭如義。
“哦?九弟可有甚礙難之處麼,且說說好了。”在蕭如義的印象中,蕭無畏雖是個喜歡胡鬧的主兒,可辦起事來多少還有些子靠譜,這一聽蕭無畏說得如此之肯定,蕭如義倒真起了興致了,這便笑呵呵地問了一句。
蕭無畏呵呵一笑,將摺扇合了起來,提在手中掂了掂,笑著解說道:“成,呵呵,既然四哥問起了,小弟不說也不好不是?啦,是這麼回事,小弟呢,可以從江南調些絲綢香粉之類的貨物,盤到燕西,找小弟的外公換些馬匹算不得難事,只不過有幾樁事不太好辦啊,這頭一條麼,小弟手頭緊了些,又琢磨著吃獨食也不好,就打算找四哥合合手,有錢大家賺就是了,第二麼,這馬政署該著陳太僕卿在管著,小弟跟陳太僕寺卿的兒子怕是有些小小的誤會,呵呵,不好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