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起帳冊來。
樓小眠拈過那紙來看時,只見上面寫道:“藏銳於心,浮笑於面,見事以才,待人以義”。
正是他著《東籬十策》時寫於扉頁的十六個字。
她的字寫得並不是太好,卻清剛勁健,率意從容,大有男兒之風。
樓小眠微一失神,嘆道:“原是少時胡亂寫的,難為你偶爾看一次,居然記得。”
木槿道:“胡亂寫的,總比刻意說的心真。”
但她終究不再糾纏璧月之事,只認真研究起帳冊來。
樓小眠不過翻了兩頁,便覺支援不住,令人搬人軟榻來臥著,在一旁陪著木槿看帳冊,不解之處隨時解惑。
於是,看完這山一樣的帳冊,真的成了木槿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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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在書房裡盤桓了一天,和樓小眠一起用了晚膳才回去,卻先繞道去看許世禾。
他被關在琉璃院最北端和侯府相連的一進小院裡,手足尚鎖著沉重鐵銬,但沒有鎖死在屋裡,可以到天井透透氣。木槿甚至通知涇陽侯,廊下放了可以休憩的竹榻,外面放了隨處可見的花木。
然後,她令人把徐夕影也關了進去。
當然,是另一間乾淨的小屋子。
兩丈見方的小小天井,有花有草有陽光有女人,甚至食物也簡潔卻精緻。
外面自然有守衛守著。
除了涇陽侯府的守衛,還有兩個許思顏派過來的。
見木槿過來,眾人忙過來行禮。
木槿點頭,“裡面很安靜?”
守衛便答道:“那犯人開始兩天很不安分,自己在裡面鬧不說,還不時拉扯我們說話,瘋瘋癲癲,語無倫次。不過自從徐姑娘關進去,立刻就好了。”
木槿問:“沒欺負徐姑娘?”
“沒有。倒是徐姑娘時常躲在屋裡哭,那犯人聽見了,也不敢進去,一直站在門口安慰。”
“很好。外面守著,一個不許進來。”
她這樣說著,留著織布在外守了不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