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顏道:“前年我在書房午憩,正做夢做到在山野裡殺狼,卻給狼按住了要吃我,的確是在我耳邊拱來拱去呼哧呼哧噴熱氣。”
木槿笑起來,“於是,你給嚇醒了?”
許思顏道:“我給拱得實在受不了,睜眼一瞧,原來是小眠來找,正在我耳邊呼哧呼哧噴熱氣。”
樓小眠剛啜了茶在口中,聞言“噗”的一聲,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躺著也中箭什麼的,他也太無辜了吧?
許思顏側頭看他,體貼地問道:“小眠,是不是累著了,喝水都會嗆著?我來替你拍拍背順氣……”
樓小眠忙道:“不敢勞煩太子殿下!微臣……微臣也乏得很,想來客房已經收拾好,先去小憩片刻吧!”
他也不喝茶了,拂一拂衣衫上的水珠子,掉頭走出去了。
許思顏轉頭看木槿,卻見她正一臉同情地看著樓小眠背影,遂微笑著問道:“怎麼,你不信?”“信!”
木槿緩緩收回視線,嘆道,“可憐了,樓大哥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攤上這麼一位……”
許思顏毫無顧忌地端了樓小眠剛剛喝過的茶來喝著,笑道:“攤上我這麼一位寬容御下的好主上,對不對?”
木槿便古怪地看著他,“難道不是有情有義的心上人嗎?”
“噗……”
好吧,這盞茶註定是喝不成的。
而許思顏的話題被扯到十萬八千里外,當然也註定什麼也打探不出來了。
他冷冷看她一眼,轉頭走了出去。
總算此時木槿披了衣衫,再看不到鎖骨上那處刺目的齧傷。
沈南霜影子般跟在許思顏身後,神情也有些怪異。
許思顏刻意隱瞞,但她為木槿更衣換藥,自是把某些不可言說的傷痕看得清清楚楚。
太子妃是真的大而化之毫不知情呢,還是怕惹人非議刻意隱瞞?
自然,委屈的總是她的太子殿下,嫡妻被人凌暴,於他是何等羞辱,難為他還肯隱忍不發,照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