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文氏聽見,驚悸得站也站不住,腳一軟似要跪下去,卻是直接癱倒在地。
澹臺氏不由地隨她屈膝跪了,發白的唇顫了片刻,磕頭道:“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恕罪!實是妾身糊塗,只想著前堂照應妥當,卻疏忽了太子妃……妾身怕太子妃怪罪,這才叫侯爺的侍妾們喬作眾夫人陪伴太子妃。妾身並無不敬之意,委實……委實是怕太子妃委屈呀!”
木槿微笑道:“哦,侯夫人怕擔招待不周之責,卻不怕欺主罔上之罪?我怎麼越聽越覺居心叵測?這事兒關係咱們太子府顏面,無論如何,我都得去找涇陽侯問個明白!”
她站起身,抬腳欲走,澹臺氏連忙上前抱住木槿的腿,叫道:“太子妃,給妾身留點臉面吧!侯爺正在前堂接待外客,若是扯破此事,叫妾身如何做人?”
木槿笑道:“既然不能做人,做鬼何妨!”
腳下不動聲色輕輕一錯,已從澹臺氏懷抱間脫出,自顧向外走去。
澹臺氏急又撲上去,哭叫道:“是,妾身有錯,妾身回頭自會去向皇上、皇后領罪!但求太子妃看在皇后娘娘面上,保全妾身臉面呀!”
木槿看似走得不快,偏生沒讓她扯著,倒是身後的顧湃猛地揪住她後領將她拎了起來,冷冷道:“你敢對太子妃做出這等鬼祟之事,就是對皇后不敬,誰敢給你臉面?也別想著跟皇上請罪了!你信不信,咱們太子妃在皇上跟前一句話,皇上頃刻便能把白綾和鳩酒賞你全家?”
澹臺氏在顧湃掌下哆嗦,卻道:“我是堂堂一品誥命夫人,你敢對我無禮!”
顧湃冷笑道:“皇上早就發了話,誰敢對太子妃無禮,我們便可對誰無禮,連太子都不例外!你敢輕藐太子妃,便是此刻捏死你,也包管沒人敢為你喊冤!”
木槿已經走到門外,清清潤潤地喊道:“排骨,走啦!別嚇唬他們,我怎麼會捏死他們呢?”
顧湃忙應了,丟開澹臺氏出去時,又聞木槿悠然笑道:“記得關門,下鎖!有擅自走出來的,明天請她喝自己的排骨湯!”不知被捏死,和喝自己骨頭煮的湯,哪個更嚇人……
顧湃覺得自己可能十天半個月都沒吃排骨的胃口了,心下甚是鬱悶,臨出門又抓過兩張矮杌,在眾婦人的驚恐嚎叫裡,把兩處燭臺盡數砸倒撲滅。
於是,關門下鎖後,便只剩了一室黑暗陪伴著皇后親戚家的那群妻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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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向前堂時,青樺道:“我已去問過成衛尉,太子和樓大人那邊暫無異常,公主不必太過焦急。”
木槿淡淡道:“他們既敢當了那許多官民的面把我們迎過來,便不可能明著對咱們不利。但暗地裡動點兒手腳,怕是難免的了!”
織布跟在她身後,笑道:“有咱們公主在,那點子陰謀算什麼?自然洞若觀燭。只是屬下還真想不明白,公主怎麼看穿那些人是假夫人的?”
木槿眸蘊星光,淡然輕笑,“那有什麼難的?生得未免都太標緻了些,打扮也太出挑了些,未免失之穩重,少了大戶人家嫡室正妻的氣派。一個還能說偶然,一群都這樣,還真把我當白痴了?”
“這個屬下也看出來了!”顧湃拍拍織布的肩,“等你到風月之地流連幾回,便能看出其中幾個甚至有些風塵氣,只怕是從青樓裡帶出來的呢!”
織布嘆道:“不是你們一向說,吳國不抵咱們蜀國,行事需處處小心,不可沾惹那些是非麼?要不,趁著不在京裡,咱們找時間去逛逛?”
木槿側耳聽了聽,皺眉道:“何必捨近求遠?估料著那前堂現在也該和青樓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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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氏是廣平侯夫人的妹妹,前面寫混了。謝謝妹紙們幫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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