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官兵們兩日來受夠了這幫賊騎的鳥氣,被騷擾得苦不堪言之下,士氣也因此而低落了不少,此際見蕭無畏如此乾淨利落地徹底擊潰了敵騎,登時便歡聲雷動,喝彩聲、議論聲噪雜成了一片,蕭無畏一槍殺四騎的勇悍更是成了眾人熱議的焦點,全軍計程車氣瞬間高漲到了個頂峰,然則蕭無畏卻沒有趁勝進兵,而是下令就地紮營,熱情高漲計程車兵們自是格外地賣力,前後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一座森嚴的大營已在大道旁立了起來。
蕭無畏此番悍然出擊說起來也有些冒險,若是時機沒有把握好,不單不能破敵,反倒很有可能吃上一個大虧,鬧不好原本就低落計程車氣也將因此而徹底淪落到谷底,好在結果還算是令人滿意,當然了,蕭無畏出擊的目的並不完全是為了出口惡氣,也不僅僅只是為了鼓舞士氣,實際上,蕭無畏此舉還有著更深層次的用心,而這個用心就著落在那員被生擒的敵將身上,故此,營壘一安好,蕭無畏便傳令將那員敵將押進了中軍大帳之中。
“跪下!”押解著敵將走進大帳的寧南見此人見到了高坐上首的蕭無畏竟然還敢昂首而立,登時便來了氣,飛起一腳,重重地踢在了其腿彎上,登時便將其踹得站立不穩地跪了下去。
“要殺便殺,羞辱於某,算何本事!”那員敵將甚是硬氣,儘管腿彎劇疼無比,可依舊強撐著站了起來,反身怒視著寧南,高聲怒叱了起來,大有視死如歸之氣概。
“混帳行子,作死麼!”寧南一聽之下,登時大怒,大罵了一句,揮起老拳便準備給那員敵將來個狠的。
“咳,咳。”一見寧南準備動手,蕭無畏立馬有些子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假咳了兩聲。
蕭無畏的咳嗽聲雖低,可聽在寧南的耳中,卻有著別樣的感覺。寧南自知失態之餘,不敢再胡亂動手,忙紅著臉退到了一旁。
“爾有兩個選擇,其一,老老實實地回答本王的問題,其二,本王也不殺你,只折斷爾的四肢,插槓子立於道旁,如此一來,爾還可以多活上三天方死,何去何從,爾自己選擇好了。”蕭無畏掃了寧南一眼之後,這才嘴角含笑地著那名敵將,甚至不曾詢問其姓名,只是一副隨意的樣子,將兩條路擺了出來。
所謂的插槓子就是用一根削尖了頭的木棍,約莫碗口粗細,從人犯的肛門插進去,而後將棍子立起來,任由人犯坐在棍尖上,人犯吃疼之下,自然會拱腰,而約是拱腰,棍子就越是深入,最後貫穿整個內腹,卻又一時不得死,非哀嚎上數日方會氣絕,此乃北方以及草原上對待不共戴天之仇敵的最狠毒酷刑之一,殘忍非常!
“你,你,你……”那員敵將顯然是知曉插槓子意味著什麼,這一聽之下,臉色瞬間便煞白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再無先前的硬氣。
“本王時間有限,耐心也有限,若是本王屈指十下,爾還是沒法選擇的話,那本王就替爾選好了。”蕭無畏冷冷一笑,話一說完,毫不客氣地便邊扳著手指,邊數開了:“十,九,八,七……”
蕭無畏數數的語音不徐不速,也無甚起伏,平淡得很,可聽在那員敵將的耳朵裡,卻跟催命符一般無二,隨著蕭無畏數的數字越來越小,那員敵將的面色也越來越白,尚算魁梧的身材竟抖得跟篩糠似地,待得蕭無畏數到二之際,那員敵將終於吃不住勁了,扯著嗓子高呼了起來道:“王爺且慢,末將願降了!”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本王也不要爾做旁的事,爾只須將平盧軍大營之佈防圖畫出來即刻,當然了,爾可以試著做假,只要爾能保證不被本王察覺,若不然,這後果麼,爾自己去想好了。”蕭無畏壓根兒就不上這員敵將的能耐,原也沒有收入麾下的打算,要的只不過是佈防圖而已,此時見其原降,蕭無畏無可無不可地點了下頭,慢條斯理地說道。
“啊,是,是,是,末將不敢欺瞞王爺。”那員敵將顯然是已嚇破了膽,一迭聲地應著是,老老實實地接過王府親衛送上來的紙筆,顫巍巍地畫起了草圖來,不數刻,圖已成,自有王府親衛上前將圖收了,交到了蕭無畏的面前。
蕭無畏只掃了一眼,嘴角一彎,露出了絲神秘的微笑,也沒再多問,一揮手,示意寧南將那員降將帶將下去,自個兒卻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一雙眼中不時地有精芒在閃動不已……
第196章 盜馬敵營
第96章 盜馬敵營
淄水,又名淄河,全長不過兩百餘里,寬不過裡許,說起來不過是條小河溝而已,談不上有多壯闊,且屬季節性河流,除春季中期山洪暴發之時,能有些水量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