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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無畏腳步的季幕晚此時趁著蕭無畏受傷之際,已從後頭追了上來,一見到蕭無畏在那兒放聲長嚎,心中大喜過望,自是不肯放過這個致蕭無畏於死敵的大好機會,一聲長嘯,縱上空中,雙爪一抖之間,便已幻化出如山的爪影,鋪天蓋地地向蕭無畏當頭便罩了下去,可憐蕭無畏此時正疼得厲害,別說出手抵擋了,便是展開身形躲閃也已是不及,來罷,要死就一起死!眼瞅著季幕晚殺到了近前,蕭無畏眼神中似有火苗在洶洶地燃燒著,盛怒之下,壓根兒就不去躲閃,怒眼圓睜地大吼了一聲,手中的長劍一抬,體內的“游龍戲鳳功”已是全力運轉了起來,一劍攢刺了出去,毫無花巧可言,唯快耳,劍尖上暴出的劍芒幾達兩尺之長,劍一出,尖銳的破空之聲立馬大作,這一劍完全就是攻擊,絲毫不帶一星半點的防守,蕭無畏搏命了!

這一劍是蕭無畏全身力道的集合,是盛怒之下的暴烈,其快無比,威力自是不容小視,劍方一出,凜冽的殺機便已令身在空中的季幕晚心中一寒,然則到了此時,人在半空的季幕晚卻也已是退縮不得了,面對著如此暴烈的一劍,季幕晚低吼了一聲,漫天變幻的爪影瞬間融合成了一隻巨大的爪子,遮天蓋地般地迎上了急速攢刺而來的劍芒,此際,已是雙方硬撼的局面,力強者存,力弱者亡,再無一絲轉圜的餘地。

很快,耀眼的劍芒已撞上了如山般壓將下來的巨大爪影,一陣“噼叭”的聲音爆響個不停,竟宛若兩件實物彼此摩擦一般,一瞬之間,劍芒便已深深地扎進了爪影之中,閃爍不定的劍芒如同火把一般將陰沉的爪影照得透亮,似要焚燒起來一般,可蕭無畏的臉色卻變了,只因劍芒之損耗已遠遠超過了預計,縱使再作努力,也絕難刺穿厚實的爪影,主動之勢一失,敗局已是難免,而這一敗的代價便是死亡!

“哈哈哈……”一察覺到蕭無畏已是後力不繼,季幕晚得意地放聲大笑了起來,毫不憐惜地加力猛地一個下壓,絲毫不給蕭無畏任何喘息的機會,厚實的爪影重重地一顫,其中所蘊的巨力瞬間將尚在閃爍著的劍芒壓迫得如同風中的殘燭一般搖曳了起來,隨時有著熄滅的可能,力量的傳導之下,蕭無畏整個身形已是被壓得微微躬了起來,嗓子一甜,一口鮮血便憋不住噴了出來。

“受死罷!”眼瞅著蕭無畏吐了血,季幕晚自是興奮無比,大吼了一聲,全力一壓,試圖一舉將蕭無畏斬殺於爪下,只可惜季幕晚似乎高興得太早了一些,就在其全力下壓的同時,一道璀璨無比的劍光突然從紛亂的戰場中冒了出來,如雷霆霹靂一般劃破空間,瞬間便已刺到了離季幕晚後背不過三尺的距離上,強烈的殺機令季幕晚渾身的寒毛都豎直了起來,哪還顧得上去繼續威壓蕭無畏,憤怒地嘶吼了一聲,身形一閃,躲開了劍光的侵襲路線,順勢一爪抓向了襲擊而來的那名黑衣蒙面人。

季幕晚應變得雖快,可對方顯然也不慢,加之又是以有心算無心,自是不可能讓季幕晚這倉促的一擊得了手,但見劍光如靈蛇般扭曲了幾下,便已躲過了季幕晚的爪影,如附骨之蛆般不依不饒地直奔季幕晚的胸膛要穴。

該死!季幕晚顯然沒想到來人的劍法竟高到了這般地步,一個疏忽大意之下,竟已無法擺脫對方的追殺,心頭不由地滾過一陣惶恐,暴喝一聲:“滾開!”拼盡餘力攻出了一爪,奮力格向急速襲殺而來的劍光,但聽“嘭”地一聲巨響,虎爪與利劍重重地撞擊在了一起,季幕晚高大的身子被猛地震得掉下了地去,踉踉蹌蹌地倒退不已,而那名黑衣人顯然更是不濟,縱使佔著偷襲的優勢,可還是尤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被相撞的力道彈得倒飛出老遠。

好熟悉的劍法,這人是誰?蕭無畏先前雖逃過了一劫,然則氣力卻因此而消耗過巨,壓根兒就無法在短時間裡出手,只能眼睜睜地著兩人在空中交手,乍一見那蒙面人的劍法便有種極為眼熟的感覺,只是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這等熟悉感從何而來,加之不清楚這名蒙面人的真實來意,蕭無畏自是不敢輕動,只是趁著季幕晚被打懵了頭的當口,全力地運轉著“游龍戲鳳功”,以恢復損耗一空的元氣。

“瑤光劍法?該死,爾究竟是何人?可是劍先生門下麼?”蕭無畏認不出那蒙面人的劍法,可見識多廣的季幕晚卻是一眼就出了那劍法的名堂,又驚又怒之下,不由地張口便喝問了起來。

劍先生?對了,那劍意與李振東確有神似之處,雖說兩套劍法表面上起來大不相同,可內裡所蘊含的劍意卻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莫非這人真是劍先生門下弟子麼?若如此,此人為何要出手相救自己,這裡頭到底有著何種陰謀來著?經季幕晚一喝問,蕭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