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如此說法,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多作點評。
“呵,小王就不打攪林兄賞雪了,告辭,告辭!”儘管心裡頭還存著不少的謎團,然則最重要的問題既然已解決,剩下的事兒也只能慢慢再去摸索,蕭無畏心情好轉之下,取笑了林崇明一句,也不給林崇明反擊的機會,一閃身,人已飛縱出了後花園。
林崇明哪會不知曉蕭無畏話中所指,俊臉不由地便是一紅,待要分辨,卻見蕭無畏已跑得沒了影,無奈之餘,也只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再次拿起了玉蕭,湊到了唇邊,輕輕地奏鳴了起來,幽雅的蕭音在漫天的大雪中輕揚飛灑地盪漾了開去……天漸漸地黑了下來,起風了,呼嘯的北風中雪也愈發大了不少,漫天狂舞的雪花擊打在瓦面上,竟有如下了冰雹似地,噼哩叭啦地響個不停,這令本就心緒不佳的蘇紫煙更多了幾分的惆悵。
一個月了,自進了王府,到如今已是整整一個月了,可蘇紫煙依舊還是有些個不太適應,倒不是用度上有什麼缺憾,也不是因著王府的規矩大,實際上,蕭無畏這頭一向沒啥太多的規矩,在用度上更是從來不限制著眾人,該有的享受比起普通富貴人家也不知強了多少倍,哪怕似蘇紫煙這般打小了起所生活的劉鐵濤府邸也比不上項王府這般奢華,然則蘇紫煙的心裡頭卻依舊有著抹不去的失落感。
失落是種感覺,一旦起了,再要想抹去,卻是千難萬難,哪怕蘇紫煙內心裡知曉不該有所失落,因為那根本於事無補,然則道理歸道理,有些事情卻是道理所無法解釋得了的——蕭無畏身邊女人多,這一條蘇紫煙自是一早便知曉的,卻也不會介意;蕭無畏心很大,事情很多,實不可能時時刻刻陪伴在側,這一點蘇紫煙也能理解,只要蕭無畏心中有自己,蘇紫煙便已是心滿意足了,很顯然,在這一方面蕭無畏也沒讓蘇紫煙失望,真正令蘇紫煙心煩的是如今的無所事事,混吃等死絕不是蘇紫煙想要的生活,可究竟該如何改變現狀,蘇紫煙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只因蕭無畏從來不將王府外的事情帶回府中,也從不跟女孩們談論正事,這令蘇紫煙想要幫蕭無畏分憂都無從做起。
“小煙兒,想甚子呢?”就在蘇紫煙想得入神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蕭無畏那戲謔的話語,這才豁然驚醒了過來,抬頭一,入眼便見蕭無畏不知何時已站在了榻前,身上兀自有著朵朵未溶的雪花。
“啊,王爺,您……”蘇紫煙忙一挺身,要從錦被裡坐將起來,卻不料蕭無畏壞壞地一笑,突然用冰冷的手在蘇紫煙的脖頸間抹了一把,那冰涼之意登時令措不及防的蘇紫煙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紅著臉白了蕭無畏一眼,那嬌羞的樣子登時惹得蕭無畏一陣大笑。
“討厭。”蘇紫煙輕輕地呸了一口,起了身,溫柔地伸出手來,幫蕭無畏撣去了身上的雪花,動作輕柔無比,那一陣陣的幽香襲來,蕭無畏不由地深吸了口氣,陶醉地一伸手,將蘇紫煙攬進了懷中,頭一低,湊將過去,一時間滿室春光無限中……“小煙兒,你有甚為難處儘可跟本王說,切莫悶在心中”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雲收雨歇之後,蕭無畏輕摟著蘇紫煙的香肩,很是親暱地輕拍著,口中柔和地說道。
“嗯。”蘇紫煙懶散地在蕭無畏的懷中輕輕地彈動了一下,發出一聲似呻似吟的鼻音,卻並沒有開口說話,似乎還沉浸在先前的狂亂之中。
“傻煙兒。”蕭無畏心細得很,哪會不出蘇紫煙心裡頭藏著事兒,此際感受著蘇紫煙身上那驚人的彈性,心中柔情便有些個氾濫了起來,空著的一隻手抬了起來,颳了下蘇紫煙的小瑤鼻,一派豪氣地說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有甚事本王都得擔著,說罷,可不興悶在心裡。”
蘇紫煙感受到了蕭無畏那出自內心的關切,心情自是激盪了起來,一雙眼朦朧地著蕭無畏那英挺的臉龐,幽幽地開口道:“王爺,妾身只是想幫您分憂。”
“這……”望著蘇紫煙那雙動人心魄的眼睛,蕭無畏心裡頭不由地便起了些波瀾——蘇紫煙是個很有才幹的女子,否則的話,也不會被劉鐵濤所重,這一點蕭無畏心裡頭有數,然則蕭無畏卻有著自己的原則,那便是不將公事帶到家中,故此,雖明知蘇紫煙也是一番好意要幫自己分憂,可蕭無畏卻還是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操心那些煩人的事務,只不過此時此刻拒絕的話卻又不太好說不出口,不免便有些子猶豫了起來。
蘇紫煙多精明的個人,哪怕蕭無畏僅僅只是一個表情,她便已知曉了蕭無畏心中所思,雖略有些子失望,可更多的是感受到蕭無畏身上那濃濃的愛意,不由地便笑了起來,輕輕地低下了頭,靠在蕭無畏結實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