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火不已之下,險些就此暴走了起來,可一想到如今自個兒的處境,還是沒敢亂髮脾氣,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冷著臉吭了一聲。
“這個……”蕭無畏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吞吞吐吐地就是不肯往下說,鬧得蕭如海老大的不耐,氣鼓鼓地瞪了蕭無畏一眼,黑著臉直想罵娘了。
蕭無畏此番暴風驟雨般的行動起來雷霆萬鈞,一派不管不顧的魯莽之狀,其實麼,這不過是虛晃一槍罷了,壓根兒就沒存了就此扳倒太子之心,甚或也沒有一口氣理清馬政的打算,為的僅僅只是撈足好處罷了——蕭無畏要想在朝中立足,就必須讓朝局亂起來,方才能渾水摸魚,不過麼,蕭無畏打的可是坐山觀虎鬥的主意,卻不是要自個兒跳將出來當鬥牛士,那等太過冒險的勾當蕭無畏自是不會去幹,那是一眾堂兄們該乾的活計,蕭無畏既沒有心思也沒那個能耐去做搶戲的蠢事,當然了,該撈取好處的時候,蕭無畏卻是半點都不會手軟的。
“太子哥哥,您是知道的,小弟才疏學淺,挨著馬政這攤子事,實是頭疼得緊,若再沒個得力的幫手,這事情怕是辦不下去了,唉,難啊,本指望著劉少卿能為小弟分些擔子,可如今,唉,此人竟然貪墨公款不說,還膽大包天地指揮他人作假賬,是可忍孰不可忍,此等蠹蟲不除,何以平民憤!”蕭無畏壓根兒不去蕭如海的黑臉,面色一肅,一派大義凜然地說道。
劉傅乃是蕭如海的心腹之一,這些年來沒少往東宮裡搬銀子,先前蕭如海原本還指望著劉傅能釘在馬政上好生排擠蕭無畏一番,可惜還沒等其動手,倒先被蕭無畏鬧鬨了起來,如今事情既然已經鬧騰開了,沒個替罪羊的話,此事壓根兒就壓不下去,在來馬政署之前,蕭如海也已有了棄子的覺悟,然則聽著蕭無畏如此直接地提了出來,還是令蕭如海滿心不爽之至,黑著臉瞪了蕭無畏一眼,咬了咬牙道:“此事好辦,就交給哥哥來處理罷,至於其之餘缺,孤以為左飛龍使陳浩然辦事勤勉,浸淫馬政多年,當可勝任無虞,就由其補缺好了。”
切,想得倒美,敢情老子忙乎了半天,您老還打算換湯不換藥啊,門都沒有!蕭無畏鬧騰出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不會光想著撈銀子,若是讓陳浩然這麼個貨色頂在馬政署主官的位置上,那又何必費老鼻子勁去整掉劉傅,此時一聽蕭如海居然提出了這麼個餿主意,自是不肯接受,這便呵呵一笑道:“太子哥哥所言甚是,這陳飛龍使確實有些本事,資歷也夠,只是名望不足,任飛龍使倒是當行出色,要為少卿卻顯不足,小弟以為戶部度支郎中葉不語出生名門,久經歷練,由其任少卿一職小弟大可放心,呵呵,也沒旁的想法,小弟就是懶了些,有此人在,小弟也可偷些閒罷。”
蕭無畏說得倒是漫不經心,可落到蕭如海的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滋味了——葉不語是何等樣人蕭如海倒是不太瞭解,可葉不語出身葉家蕭如海卻是知道的,此時聽蕭無畏這麼一說,蕭如海的心中立時疑雲大起,一來是搞不清楚蕭無畏如何與葉家扯上了關係,二來麼,也有些子懷疑蕭無畏此舉的背後是否有著項王的影子在,心神不寧之下,眉頭更是鎖得緊上了三分。
“九弟此言差矣,葉郎中雖是有才之輩,只是其未曾在馬政一事上有所歷練,驟然大用恐有差池,唔,既是九弟中,不若先調左飛龍使任上堪用,以待來日好了,至於少卿之職麼,孤以為還是好陳浩然。”蕭如海沉吟了一番之後,還是堅持著不肯讓出大理寺少卿這麼個要職。
“唔,這倒也是,只是……,唉,小弟本指望著葉不語出自戶部,乃理財之高手,當可將馬政好生打理一番,如今怕是難了,哥哥是知道的,沒啥都不能沒錢不是?唉,難嘍。”蕭無畏飛快地盤算了一下,覺得沒太大的把握強壓蕭如海全盤接受自己的條件,畢竟如今馬政雖歸著自個兒在管,可吏部那頭卻是方敏武這麼個老狐狸在把著,真要是鬧騰開了,不上算不說,還不見得一準能成事,也就沒有再堅持己見,不過麼,藉機叫叫窮卻還是要的。
一聽蕭無畏又提錢,蕭如海心裡頭可是歪膩透了,恨不得拿把刀子將蕭無畏這個財迷給砍了,可惜想歸想,做卻是不能如此做,氣惱之餘,也只能捏著鼻子道:“九弟放心,哥哥虧不了你的,這樣好了,哥哥想法子擠一擠,再多給九弟籌上五萬兩罷。”
三十萬兩了?哈,這廝還真是有錢,得,不拿白不拿!蕭無畏眼瞅著蕭如海那副肉疼得不得了之狀,也知曉這隻怕已是蕭如海最後的底限了,自是不想將事做得太絕,這便哈哈一笑道:“多謝太子哥哥了,能得太子哥哥提攜,小弟無憂矣!”
能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