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許,還是姓樓?”
樓小眠玩弄著手中的酒盅,淺色的唇邊笑意瀲灩,竟有種讓人眩惑的病態美。
他微微側頭,連聲音都透著股慵懶的挑。逗,“你猜!”
趙俠手指移向他脖頸,順著他瘦削的胸往下,用力扯開他衣帶,笑道:“我猜,宮中門禁森嚴,樓相或許有能耐偶爾給皇上戴上一兩頂綠帽子,想讓皇后懷上你的種,只怕有點難度!”
外袍半敞,樓小眠唇色愈淡,卻笑意不減。他抽出趙俠手中的衣襟,起身到桌邊將酒倒滿,亦送到趙俠唇邊。
“來,也喝一杯助助興?”
趙俠盯著他,忽一把搶過酒盅,抓過樓小眠的手腕,用力一扭……
只聞“咯”的一聲,樓小眠悶哼一聲,人已疼得再也站不住,無力跌坐地間,豆大的汗珠滾下刷白的面孔。
竟是被生生扭得脫了臼。
趙俠冷笑道:“樓相不僅風流出眾,可手段陰毒狠辣也是出了名的!帶刺玫瑰,想碰可沒那麼容易,是吧?不知剛這酒裡樓相為我加了點什麼調料?”
樓小眠虛弱地笑了笑,“你太看得起我了!連荷包香囊都被你們蒐羅光了,哪裡來有別的東西?”
“是麼?”
趙俠抓過樓小眠的頭髮,竟將那酒往他口中灌去。
樓小眠咳嗽,卻沒有掙扎,配合地將那一盅酒盡數喝了,然後喘著氣苦笑道:“滿意了?你看像有毒的樣子麼?”
趙俠頓了片刻,樓小眠果然沒有半點中毒的模樣,只是右臂被扭得脫臼,因那劇痛精神愈發虛弱,幾乎是軟倒在地上,再也無法站起身來。
只是這般風姿絕世的男子,即便蹙眉呻吟,即便狼狽憔悴,都自有其清曠風華,——或令人心折,或令人恨不得折之而後快。
趙俠嗓間乾涸,抓過他將他脫臼的手送回去,看他慢慢緩過來,才道:“算你懂事!憑你什麼帝后將相,到爺手裡都只是一樣的……一樣是男人,或者女人。好好陪爺一夜,對誰都好。”
樓小眠強撐著臥到榻上歇息,卻闔了眼道:“趙俠,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趙俠警惕看他,“什麼交易?”
樓小眠道:“我知道你不打算放過皇后,但我著實挺喜歡她。我可以陪你一晚,或幾晚,或更久……你就讓我把她帶走,從此隱居山林,做一對尋常夫妻,再不露面。你只需找兩具屍體來瞞天過海,讓人人都知道我們已經死去,如何?”
趙俠呵呵笑道:“你這話,分明還是要我放過你們!”
樓小眠道:“若我們已經‘死去’,再礙不著誰的事兒,便是太后也不至於追究吧?”
趙俠點頭,“嗯,不至於,不至於……”
太后追不追究已是後話,先敷衍著不妨。
目前於他最快活的,當然是將這個看起來如此高貴超逸的男子狠狠摧。折於身下,看他如女人般盡心侍奉,如螻蟻般告饒求恕……
他扯下了樓小眠的外袍。
樓小眠眉眼倦怠,清弱得彷彿趙俠兩根手指頭就能將他捏死,再看不出他是無力反抗,還是不想反抗。
但趙俠已能覺出他的順
從。
這位出了名的高貴的左相,為了生存一樣順從了他這樣的草莽匹夫……
他驀然間興奮,伸手又去撕扯他中衣。
樓小眠低低呻吟一聲,拿膝頂了頂他,“先替我把靴子脫了……我沒力氣了!”
趙俠笑眯眯道:“這時候便沒力氣,待會兒可怎麼好?明兒下不了地,別說爺不疼你!”
他這樣說著,卻彎下腰去,替樓小眠脫靴。
厚實卻尋常的皂底靴,看來並無異樣,只是似乎略小了些。
他正待加把力時,仿若迫不及待般,樓小眠的另一隻腿也伸了過來。
他的個子算不上很高,但腿很直,很修長。
即便在這樣曖昧的情形下,簡簡單單的伸腿動作,居然也能優雅舒緩,清貴安閒,迥異常人。
趙俠看得微一失神時,忽見樓小眠雙足一動,靴頭隱約出現兩枚小孔。
猶未及細看,小孔內驀地噴射出大片淺灰粉末,正噴他一頭一臉。
“樓小眠,你還敢使詐!”
趙俠大怒,連忙去撣那麵粉般的細末時,卻覺已有粉末鑽入了眼睛,立時刺扎扎開始疼了起來。
他一邊去揉,一邊已將缽盂似的老大拳頭擊向樓小眠所在方位,刻意要將他一拳先打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