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
字剛剛好就嵌在那首古詩裡?
天哪!天哪……
“少主,已把小小姐帶到女書齋了。”老總管不知哪時已站在門口,低聲稟
告。
“知道了。”俏麗的臉蛋微紅,她知道剛才孩子氣的舉動被老總管看到了。
江芙蓉悶不吭聲地拾起摺扇,慢慢地坐回軟椅上,擺出主人的架子。她睜著
滴溜溜的大眼凝視老總管,如果沒有事,他就可以走了,不用繼續待在她面前,
目前的困境她自己會處理。
而老總管彷彿聽到了少年主人未說出口的話,低著頭開口,“少爺,您要制
止目前的狀況繼續。”
“我知道。”她擺擺手,薄怒的神情在清豔的臉龐上浮現,“但是……誰教
爹給我取名叫這勞什子‘芙蓉’啊?被作弄也是理所當然,我能怎麼辦?”
“那是老爺希望您能平安成長。”老總管不忘為老主人說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無奈地揮揮手,表示所有狀況她都知道,不
要再說了,再說下去狀況也不會改變。
全都閉嘴吧!
“那……”老總管斟酌勸告的字句。
“我都知道,你先去忙你的吧!”她會找南宮思遠談這件事,不要再說了。
“是。”老人只好閉上嘴,轉身離開書房。
江芙蓉凝視著老人離去的身影,在眼中醞釀已久的憤怒風暴瀕臨爆發。
到底要讓步到什麼程度才夠?
她想問。
在揚州城,有誰不知道城北的江天賜娶了一妻二妾,就是為了替數代單傳的
江家多添幾房香火?
而在一妻二妾的齊心努力下,一共為他生了六個千金,就是沒半個帶把的小
傢伙,江天賜失望極了,才又娶了一心從良的青樓豔妓——白彩雲。
而白彩雲也不負所望,進門的隔年就生了對龍鳳胎,只是女娃沒養活,而留
下的男娃在江天賜驚嚇過度的狀況下,馬上抱到廟口請相士賜名為“江芙蓉”,
再打扮成女娃撫養長大,直到過了十五才改回男裝。
但名字就沒那麼好改了……
每次江芙蓉因為被同儕取笑而吵著要改名,江天賜就立即頭痛、腳痛、全身
痛,恨不得馬上暈死給眾人看,在長輩環伺的壓力下,她只好打消改名的念頭。
反正從小到大,被取笑的事也不只這一椿,能怎麼樣呢?只有儘量小心,不
要被人家看出是“西貝貨”。
畏懼真相暴露,再加上爭強好勝的性格,讓她文武兼修,不肯流露半絲柔弱
的氣質,沒想到……
經年的努力會敗在南宮思遠這痞子身上!
這個天大的秘密居然在年初元宵燈節那天被他發現,真是蒼天不仁,讓她的
把棲落在一起長大的死對頭手中……想到這件事,江芙蓉就感覺頭痛萬分,為
什麼他們就有那切不斷的孽緣呢?
以前上城裡私塾,南宮思遠就愛帶頭欺負她;及至成長,兩家經營的酒店隔
條街相對,更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即使她不想看到他,他還是會自動出現在
她面前。
這要怎麼辦?
難道要讓偕同一妻二妾出門遊玩的父親回來後,聽見這沸沸揚揚的可恥傳言?
不行,她得找南宮思遠好好談談。
這謠言,必須終止。
“少爺!少爺!”
阿福火燒屁股地衝進半紅樓,跑進觀照廳,想對著正倚靠在窗邊欣賞夕照的
南宮思遠通風報信,沒想到睜大眼一看,南宮家的其他三位公子或坐或躺,全
都聚集在這裡。
呃……現在是怎樣?他應該跟少主人把事情說清楚嗎?
“什麼事?”身材高瘦的男人沒有回頭,繼續凝視著火球由天際沉落的景象。
“老爺……請您到同坐軒一趟。”低著頭,阿福支支吾吾地稟告。
“沒說為了什麼事?”南宮思遠慵懶地走到茶几旁,端起攔在桌面的龍井,
慢慢地啜了一口。
阿福看著面容俊逸的主人,對他的態度敬若天人。“就……為了街頭巷尾的
那首詩在……在生氣……”雖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