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早,阿爹知道是你最後一個見到大哥。”南宮思懷很好心地告
訴麼弟。
“嗯?”
“阿爹要你回來去‘同坐軒’找他。”南宮思齊突然想起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非常抱歉地凝視麼弟。
“呃?”哇咧……
幹他啥事啊?那天他只看到大哥的背影,又沒跟他說話,怎麼會知道他跟江
芙蓉上哪去?即使知道,大哥要是發現他把實情供出來,回來不扁死他才怪…
…
阿爹幹嘛要找他問啦?
“我什麼都不知道喔!”南宮思君腳底抹油,打算溜了。
“慢走。”南宮思懷隨意擺擺手,跟麼弟道別。
“不送了。”南宮思齊端起擱在一旁的龍井,輕啄一口。
唉,這是安安分分坐著看戲比較好,不用被拉去問話,頂多只是聽聽老頭子
嘮叨而已,萬一老大被找回來也不會找他開刀。
人生啊!愜意不過如此。
南宮思君恨恨地看著兩個陷害他的兄長,一定是他們跟阿爹說這件事的,但
現在沒空發火,還是光溜為妙,這種兩頭不討好的事,他打死不幹。
越想越是,南宮思君也沒空理會說風涼話的兄長,轉身就走了。
“看來,阿兄這次是玩真的了。”在角落下了一顆黑子,南宮思懷眉頭微皺,
幽幽嘆口氣。
難道他們以後都要過著叢街坊鄰居指指點點的生活?無奈啊!
兄弟也不是他們自己能選的,唉!
“嗯。”南宮思齊同意。
“怎麼辦?”
“只要不把我攪進去,要我去找人、惹人厭,我對於多一個男人當嫂嫂沒意
見。”
也是,思齊說得很有道理。
南宮思懷邊下棋,邊頷首表示同意。
就算他們反對,老大也不會聽他們的意見,倒不如樂觀其成,反正到年底,
他經營的生意有賺頭,只要老大記得算給他豐厚的利息,不管老大愛上誰,都
與他無關。
“再怎麼熱鬧的訊息也只有一旬的時間,現在正在興頭上,大家會討論得比
較熱烈,等過一陣子就沒人理會了。”意思是,不需要隨眾人的言論起舞,隨
便他們說吧,只要他不得罪掌理家族營生的老大就行了。
“嗯,還是你深謀遠慮。”南宮思懷完全同意老二的剖析。
所以他們就管管商行,順道下棋就可以,其他的事不用多管,省得到時候惹
來一身腥。
思及此,南宮思懷的愁眉完全解開。
事情就交給該傷腦筋的人去傷腦筋吧!憂慮無利可圖的事,可不是他的個性
啊。
兩人同時抬頭看向藍天白雲。
嗯,揚州的天氣好的讓人想流浪,真希望他們的人生也這樣無風無雨,安穩
過一生。
% % % 錦爛重陽節到時,繁花夢裡效霜枝。晚香帶冷凝丹粒,秋色
封寒點繹蕤。
淡映殘紅迷老團,濃拖斜照落東籬。靈砂換卻淵明骨,倦倚西風不自知。
——元。謝宗可。紅菊凝視映入眼簾的黃花,孤立而驕傲的綻放。
空氣中,時時飄散著縷縷幽香,江芙蓉擱下毛筆,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
是的,她正在畫菊。
很久沒有這種閒情逸致了,自從接管“楊樓酒店”後,她忙著處理酒店大小
事宜,這些陶養性情的玩意兒就被她丟到角落,要不是這回被拘禁在南宮家的
別苑,她大概也不會想到要繪畫、…………
唉,南宮思遠哪時候才肯放她回去呢?
他應該有按照約定停了那些遊民的吟唱呢?只是爹孃一回家沒看到她,會不
會以為她出事了?
若要請南宮思遠幫她帶個口訊回去,她又找不到藉口。
怎麼辦呢?
還是等回家之後再跟他們解釋?
江芙蓉心裡斟酌著各種狀況,對於身後越靠越近的男子一點警覺也沒有。
“在想什麼?”攪住佳人的柳腰,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我在想哪時候可以回去。”她冷淡回應。
“嘖,你真無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