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請您儘快通知喬先生的家屬前來籤手術同意書吧,手術要在十小時後進行!”說罷,醫生疲累的摘下眼鏡,揉了揉眸子。
“醫生,我能進去看他嗎?”
“子彈已經取出,我們正在給他的身體輸液,以便他的身體十小時後能順利進行手術,他現在仍舊處於昏迷狀態,您可以進去看他!!”頷了頷首,醫生隨即離去。
安聆沒有注意到,在她與醫生交談的時刻,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始終有一雙幽暗內斂的黑眸注視著她。
在她著急進入喬伊的病房後,他站在了喬伊的病房門前。
透過玻璃窗,他看見她坐在床畔的椅子上,她的手輕輕執起喬伊的手。
她將喬伊冰冷的手撫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她通紅的眼眶已然溢滿淚水,她心疼的對喬伊訴說著什麼,飽滿的眼淚一顆顆跌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他的心被莫名揪緊,有種淡淡的失落上湧,最後哽在喉嚨,形成一股無法言喻的疼痛。。。。。。
記憶中,她的眼淚只在他的面前出現過。。。。。。
移開步子,他昂然挺拔的身軀站在了醫院的露天走廊前,拿出手機,他撥下了一串號碼。
手機很快便接通,裡頭傳來一道沉穩的中年男聲,“季總,您好!”
“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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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喬治森夫婦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醫院。
安聆頗為驚訝,因為她通知喬治森夫婦時是在深夜。。。。。。
昨夜,當她進入病房看喬伊時,喬伊在昏迷中一直默唸著她的名字,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而他似乎感覺到她的存在,他的神智漸漸恢復。。。。。。
她沒有向他訴說他的病情,他卻能夠猜到他的病情嚴重,他在虛弱之餘命令她不要將此事通知他的父母。。。。。。
然而,她卻在他熟睡後,毅然通知了他遠在加拿大的父母,她知道他不想讓他的父母擔心,可他的手術卻不能不做。。。。。。
當她見到喬氏夫婦時,喬氏夫婦以異樣的眸光打量著她,當她向兩位長輩做出自我介紹時,喬伊的媽咪嚴西諾狠狠地在安聆的臉頰上甩上了兩個響亮的巴掌。。。。。。
安聆的頭被打偏,她緊緊地咬著唇瓣,縱使眼眸已經通紅,她卻沒有哭。。。。。。
“你這個天煞孤星,你究竟要利用喬伊到何時?喬伊為了你差點失去‘伊安’,他甚至同整個家族人員翻臉,如今又為了你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你為什麼要如此傷害他。。。。。。你明明沒有在乎過他。。。。。。”嚴西諾心痛的哀吼著,她恨不得將安聆撕裂。
然,喬治森對待安聆的態度卻截然相反,怒罵了自己的妻子後,喬治森親自向安聆道歉。
孰知,嚴西諾卻沒有打算放過安聆,她不顧喬治森的阻攔一把拽過安聆,安聆被嚴西諾狠狠地推向牆壁。
就在安聆的頭部接觸到牆壁的那一剎那,安聆的身子迅速的落入了一個寬敞結實的懷中。。。。。。
他獨有的男性氣息圍繞著她,沒有抬眸,她竭力的推開了他的身子,她朝醫院的大門奔跑。。。。。。
喬治森見到季予漠,連忙同季予漠打招呼,然而,季予漠的表情卻異常沉冷。
離開醫院後,安聆獨自漫步在街頭,她沒有顧忌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只是任由眼淚肆意的滑落眼眶。。。。。。
她想哭,她想她的爹地媽咪,想念以前無憂無慮的生活,她覺得很無助,很難受。。。。。。那種難受令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感覺到疼痛。
她知道自己不該覺得委屈,她的的確確“傷害”了喬伊,她一次次害身邊的朋友步入深淵。。。。。。
為什麼她還要在乎那個人。。。。。。如果她能堅定自己的立場,喬伊就不會載她到郊區,喬伊亦不會出事。。。。。。
她恨自己,恨那個人。。。。。。
。。。。。。
清楚自己不能再進醫院刺激喬伊的親人,安聆只能讓護士在喬伊手術後第一時間通知她。
之後,她調整好情緒來到警局詢問冷冰曦刑期的事。
肖局長正在處理陶銘父女的事,見到安聆後,肖局長本想同安聆打招呼,突然,肖局長桌上的內線電話卻響了。
肖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