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說過你們兩個人很像?”張媚忽然無厘頭的說了一句,“可正因為你們太像,總是自以為是的替對方做選擇,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即使自己早已遍體鱗傷。”她說完苦笑了一下,“不過這也證明了你們確實在對方的心裡無可取代。”
簡兮垂著眸,聲音低低淺淺。
“我會試著去原諒你,正如我曾經試著去原諒她。”說完,又哭笑著說了一句,“既然愛他就一定要勇敢的去說,即使得不到回應,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原本淚乾的張媚忽又流出眼淚,“謝謝,還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訴你。”張媚壓抑了一下說道:“在瑾辰高中時期有個一直纏著他的學妹叫顧商清,後來不知緣由意外身亡了,而他一直自責當年事故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才一直忍讓著顧瞿諾,即使她做的再過分,他終究是忍了下來,只因她是顧商清的姐姐。”
“誰告訴你的?”簡兮皺了下眉。
“我是聽方瑾逸說的。”她努力笑了下,“我真不明白,這麼些年,你為什麼會認為他愛的是別人?”
“許是不夠相信,許是不敢相信,許是沒有勇氣去相信。”簡兮心泛苦澀。
“我看不懂你們的愛情,但是我相信你們會幸福。”張媚抱緊她流著淚說道。
諾大餐廳最亮麗的一景,莫過於兩個年近三十的女人無聲痛哭。
簡兮步出餐廳的時候,恰有東西飄灑在臉上,伸手去摸卻是一細碎的尚未融化的雪花。
“下雪了,沒想到今年的第一場雪竟是相遇在這陌生的城市裡。”
簡兮喃喃自語,怔怔的望著天空出神,全然忘記身後還有兩個人。
身邊時不時有人擦肩而過,估計是顧慮到一個孕婦站在門口有意避讓。但即使是再有心的人也會有意外出現,正如那個穿過馬路低頭跑向餐廳的青年人。
“小心。”
也僅僅是一剎那的時間,簡兮便撞進了方瑾辰的懷抱。
驚魂未定的方瑾辰重重喘息著,低頭想檢視她有沒有受傷時,卻不設防的對上那雙含笑的眼。
方瑾辰假裝咳了兩聲避開她的視線,轉頭看向旁邊撞人的青年。
那青年也被嚇得不清,乾站在旁一個勁的道歉,待欲上前詢問簡兮有沒有受傷時,卻被方瑾辰凌厲的眼神嚇得不由的退了一步。
簡兮忙擺手示意沒事,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只希望他下次不要再低頭走路,以免發生類似事件。
那人許是見她無大礙,於是又在道歉聲中急切地走掉了。
顯然沒聽懂簡兮說的話。
方瑾辰突然笑出聲,拿過孫媽手中遞過的圍巾,圍在簡兮的脖頸上,溫熱的手掌時不時摩擦過冰涼的肌膚。
“很好笑麼。”簡兮剜了他一眼,氣性不平的說。
方瑾辰誠實的點了點頭,“英語這麼差,大約住這後都出不了門了。”
“誰說我英語差出不了門的!”簡兮順口說道,反應過來時驚愕的望著他,“住在這?”
“嗯,先上車。”
隨後又示意孫媽和方叔先走。
白垠素裹,爭如紅妝十里;雕樑畫壁,難敵落日長煙。
由於雪越下越大,導致道路一下子壅塞難行。
而簡兮只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方瑾辰。
方瑾辰原本在觀察路況小心地行駛,卻又無法不理會旁邊投來的炙熱的目光。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我來開車吧!”
乘著綠燈轉紅燈的契機,方瑾辰轉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
“你在生病!”簡兮想起觸碰他手掌時的溫度,心情不鬱。
“不礙事,一點小感冒。”方瑾辰敷衍了幾句,依舊緩慢的移動車子。
簡兮手捏的緊緊地,仍是有些不放心,“藥吃了麼?”
“嗯。”
“我好像從來都不瞭解你,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或者是需要什麼。”簡兮垂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除了他能讓張媚出現在這兒,還能有誰呢?她早該想到的。
方瑾辰察覺到她突轉急下的不安情緒,心中像雜草滋長般的煩亂、無措,嘆道:“這樣就很好。”
簡兮還欲說什麼,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手還這麼冰?”話雖這麼問,下刻立馬調高了車內的溫度,“怎麼還這麼粗心。”
“沒那麼嬌弱。”簡兮伸手摸摸隆起的肚子,眉